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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注意到江衡背在背上的东西。
江展打马而上,挥矛扫刺。
“铿——”又是一记重击。江衡挡住这一下,却不想江展目的并不是他,他旋矛一挑,割断江衡背上长布裹。
赤色古琴铮响着滚落,染满尘土。
江衡眼色一凛,怒喝一声,扬戟打开江展,踩紧马鞍,躬身去捡那把琴。
江展瞄准时机挥舞长矛直挑江衡脖颈——
“珰——”
长矛霎时被震开,江展手心发麻,看向突来的银枪。他眯了眼,阴恻恻道,“陆时明,阻止本王杀叛军,你想造反?”
“不可格杀,桂阳王旗下的郡县玺绶还未曾缴获,桂阳王若死,权力交接会很麻烦。陛下也不会允许直取桂阳王性命的。”
“笑话。战场杀敌岂允有疑虑?闪开!”
就在两人争论的两句话功夫,江衡已捡起古琴重新扎好,骑马逃离。
二对一对江衡来说不是明智选择,且出乎他意料的是,陆时明竟然还敢追击上来。两方士气振奋,江衡恐难敌。
如今局势急转而下,梁阳营地已守不住,只能放弃。江衡不打算做决死之战。率残部撤军逃离。
桂阳军十几万大军被打到松散,主帅弃战场,大部分人要么跟着主帅逃走,要么交兵投降。
江展陆玉二人的冲突再一次提到明面上。
几下交击,原本应是合作的二王,就在战场上内讧了起来。
江展大怒,“陆时明,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今日在这里挑死你,嫁祸给江衡,谁又能说什么?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毫无顾忌大放厥词,引得梁阳军警觉,纷纷围上来站在陆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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