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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归元丹”不久,王倩茹也整理好锅碗后进洞来了,想到她也有伤在身,贺天将黑灵膏递了过去,并关切地问道:“姑娘身上的伤恢复得还好吧?”
“承少侠问候,有少侠的疗伤圣药,小女子的伤已无大碍了。”
“你是弱女子,不比我们这些粗人,还是应多注意一些为好,这是师门的黑灵膏,姑娘自己换一下药,我想多休息一下。”
把黑灵膏递给王倩茹,贺天又躺下了,并翻转身,脸朝另一面,以方便王倩茹换药,前两次虽是贺天替王姑娘上的药,但那时她是无行动能力的伤者病人,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贺天就不便再为她敷药了。见贺天如此,王倩茹虽赞他的君子行为,但想到自己深情一片,却不被个郎留心,失望之余,泪水已悄然蒙住了双眸,但又怕惊动贺天,不敢哭出声来,只好强压住心里悲伤,坐在石床上默默为自己的伤口换药。
贺天每天都试着提气冲脉,虽然他急着走出这样的困境,但同时也明白不能强行运气,在气机受损的情况下强行运气完全就是自毁的行为,王倩茹自是照顾好贺天的一日三餐,最难处的还是贺天的大小便问题,好在王倩茹聪慧过人,悄然为贺天准备了尿壶,贺天也心照不宣不去提这些事,需要换时他会假装面朝里边小睡,而她则悄然去完成这些,对此贺天也只能无奈,闲时王倩茹就充满好奇地看贺天练功,虽然她看不懂什么。
如此又过了三天,这次贺天在提气时感到内气已经可以控制了,于是开始试着运气循环筋脉,在完成第一个周天运行后,贺天知道身体已经没有大碍,随后的几个周天运行就更为顺畅和轻松了,王倩茹坐在对面的石床上看贺天练功,虽然不懂,但也看出来贺天这一次与以前大有不同,因为她第一次看见有雾气从贺天头顶冒出,并惊异于这些雾气的聚而不散。
在运行了五个周天以后,贺天终于收功,感到自己轻松了不少,睁开眼来看见王倩茹关切并惊异的目光,笑道:“王姑娘,今天的粥熬好没有。”“早熬好了,我现在就去取来。”“让我去拿吧,辛苦你这么多天了。” 贺天笑着边说边开始下床,王倩茹看着贺天轻松地下床并走了几步,这才兴奋地惊叫出口:“你可以走动了,你身体已经恢复了,我好高兴。”
“谢谢这几天来你对我的照顾,希望不久后我就能带你走出这个地方。”
“你一定饿了,我先去取粥。” 看见贺天身体康复了,王倩茹极为兴奋,见贺天练完功就问粥的事,以为他因练功消耗过大而肚饿,于是站起来准备去洞内厨房取。贺天含笑拦着她,笑道:“王姑娘,还是我去吧,你看我现在一身臭汗,那里有热水,正好冲一下。”
贺天五天来第一次恢复了行动自由,心情的舒畅自是不必说了,迈着轻快的步伐刚走出洞口,却又被王倩茹叫住,停步回头,听王倩茹是叫他冲澡后将脏衣服留在那里替他洗,不禁笑道:“还是我自己洗吧,难道我可以光着身子等你洗的衣服干了再穿。” 贺天在大笑声中离开,于他而言,这只是句玩笑话,在心情畅快下,他并没有意识到与王倩茹这样的官家小姐开这样的玩笑是否合适。
王倩茹闻言却早羞红了脸,自己只想着关心贺天,却忘了现在两人的衣服是换无可换,好在几天的相处已经让她多少了解了贺天,所以这样的玩笑并没被她视为轻薄,反有一丝亲切的甜蜜感,这表明贺天已将她视为极熟悉的人,而不再只将她看为官家大小姐而处处彬彬有礼。
虽然知道贺天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但等待仍是漫长而难熬的,不知道绕着半崖走了多少个来回后,她终于看见贺天提着米粥从右边的洞子里出来了,她兴奋地迎上去,眼里全是关切与惊喜。
贺天同样是高兴的,见王倩茹在半崖上,便将米粥锅放在石桌上,招呼王倩茹来吃他们来这里后自己身体康复后的第一餐,这一餐两人自是吃得轻松加愉快,贺天当然是因为身体与功夫的恢复而兴奋,因这意味着不久就可以脱困;而王倩茹除为贺天身体的恢复高兴外,更醉心于这样的家庭式欢聚,自父亲入狱后,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围桌吃饭的好心情,贺天是如何想的她不知道,也怕知道,但在她内心,早将贺天视为与父亲一样的家人。
“王姑娘,锅和碗就麻烦你洗一下,我去那洞里看看,如果运气好,今天我们就可以出去。”饭毕贺天就急于去有怪骨的左洞查看,从现有的情况看,左洞才是外出的唯一出口。
“不,我要陪你一起去看。” 王倩茹语气坚决。
“你不怕那怪骨了?”
“怕,但我知道你功夫好,就算有危险你也能保护我的。” 王倩茹调皮地轻笑,在经过这几天后,她已经早不怕怪骨本身了,就如贺天所言,即使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惨事,那也已经是很早前的事了,而且有贺天在,还怕什么危险,王倩茹内心并不像贺天一样急于出去,但好奇心也让她希望与贺天一起去找出怪骨之秘。“你等我一会,马上就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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