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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稀罕!”从走廊远远传来的声音,空旷得听不太真切,看来真走远了。
“啧啧。”徐怀砚可惜地摇摇头,感叹间颇有一种难逢对手的欠揍感:“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不禁逗,没意思。”
兰乐说:“你嘴是真的贱,要换我是韩斯启,非得趁着这个时候把你揍个半身不遂不可,也不知道谢疏怎么忍受得了你,还对着你这么无微不至跟照顾儿子一样,你老实说是不是抓了什么把柄威胁他了?”
“并没有。”徐怀砚两手拆着韩斯启送给他的谢礼,一边道:“我嘴贱也看人的好吧,谢大才子才跟你们这些粗人不一样。”
“哦,我们都是粗人,就他是个细人。”兰乐切了一声,又觉得徐怀砚帮别人说话的样子很稀奇,想了想问他:“你们关系既然都缓和这么多了,你怎么没想过跟他打个商量,之前那个约定不作数,你继续搬回你那公寓里住呢?”
徐怀砚想也不想:“我这人说话算话,关系再好也不能成为出尔反尔的理由。而且我现在觉得住宿舍也还好嘛,没我想象得那么糟糕,完全可以忍受。”
那可不,兰乐想,你都能忍受两个大男生挤一张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可是刚刚开学那会儿你不是还很讨厌大才子,故意整他的吗?怎么才过去半个学期,就上赶着帮他说话,连住一起都这么心甘情愿的,被灌迷魂汤了?”
徐怀砚睨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样,说:“你真肤浅,那都多久的事情了,就不欣我发掘到了谢老板的闪光点,决心跟他好好相处做朋友吗?”
说到这里,不可避免就想到了跟谢疏住在一起这些时间占到的各种便宜,徐怀砚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来:“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都说了,他照顾我跟照顾儿子一样,比我那个傻逼老子还好,我叫他一声爸爸都不亏,还讨厌个屁哦。”
正好这个时候谢疏拎着干净的衣服和午饭推门进来,徐怀砚抬起头歪着身子看他,嘴角还扬着,笑得又乖又软。
“看啊,我爸爸来了。”
谢疏眉尾一动,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搞懂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行为上却十分配合地回答他:“你还是叫哥哥时叫得比较好听。”
徐厚脸皮从善如流:“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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