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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看到费无极不由心动,不知为何?这男人眼下越看越舒服,如何就喜欢的不得了,如之奈何。费无极看得萧燕也越发美丽了,心里暗喜。张明远也喜欢萧燕的楚楚动人,只是不好说出来。种浩也是胡思乱想,时不时偷窥一眼萧燕。种溪虽说年纪最小,可也对萧燕姐姐很是喜欢。但他四人哪知萧燕心中所想。临走时萧燕故意没走稳,倒向费无极身旁,又倒向张明远一旁,结果张明远和张叔夜说笑走开了,费无极便给接住了。费无极没多想,只觉这契丹小姑娘很可爱很有趣,如此而已,可这萧燕却胡思乱想了不少。种浩、种溪面面相觑,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片刻,众人乘坐马车,穿过兴庆府大街小巷,抵达西夏王宫,两头鎏金铜牛依然端坐大门外,威风凛凛,气势不凡。西夏礼官焦彦坚在宫门外,引众乘坐马车且走且谈,一一介绍开来,左手一指:中书省、尚书省、枢密院。右手一指:三司、御史台、官计司、僧众功德司、飞龙院、群牧司、开封府、出家功德司。张明远等人听到“开封府”三个字后愣了愣,西夏兴庆府居然也有大宋东京一模一样的开封府,不可思议。
张叔夜等人心知肚明,兴庆府号称塞上小东京,果然名不虚传,城池酷似大宋东京汴梁城,只是小了一些,不似大宋东京城那般高大威猛,气吞山河。不过这兴庆府,也不可小觑,中原风范,比比皆是。如今乾顺以汉法治国,更是如此。中原人的风俗习惯,在此也随处可见。
萧燕看到远处那高高耸立的承天寺塔,便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大辽逢凶化吉,时来运转。”费无极也学得有模有样,道:“我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种溪紧随其后也有模有样之际,学舌道:“我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功成名就。”张明远、种浩、萧勇听了,皆乐个不住。萧燕看到也摇摇头,笑而不语。
萧奉先道:“我大辽与西夏也算有共同之处,那便是都虔诚礼佛。”牛舒温道:“听说宋朝西南有个大理国,那国主段和誉也是佛教徒。由此可见,礼佛之国实乃颇多。惟有宋朝赵佶,尊崇道教。”
张叔夜道:“本官不参禅,不悟道,只信命。”萧奉先笑道:“本王的命就是好,官运亨通,步步高升。”费无极和种溪捂嘴暗笑,心中都笑,居然有这种自卖自夸之人,真是笑掉了大牙。牛舒温道:“我大辽如今天下无敌,无出其右。不似你宋朝,胆小如鼠,实乃缩头乌龟。”张叔夜并不生气,不紧不慢,道:“女真人完颜阿骨打如今莫非被辽国大军打得抱头鼠窜了不成?”
萧奉先和牛舒温听了这话皆面如土色,齐刷刷瞪了一眼张叔夜,居然都气得咬牙切齿,低下头去,一言不发。西夏礼官焦彦坚见状,赶忙打圆场道:“三位不必如此,我大夏愿宋辽两国化干戈为玉帛。”萧奉先轻轻哼了一声,叹道:“眼下是你西夏与宋朝要化干戈为玉帛,与我大辽有何瓜葛?焦彦坚,你何出此言,岂不可笑?”
牛舒温道:“不错,我大辽可是宋夏友好的撮合者,焦彦坚大人又何必杞人忧天,替我大辽瞎操心。”张叔夜也笑道:“我大宋与辽国有‘澶渊之盟’在先,如今并无战事,何来化干戈为玉帛之说?
”西夏礼官焦彦坚哭笑不得,眼看吃力不讨好,惹得两家都埋怨自己,岂不自寻烦恼,挠了挠后脑勺就吱吱唔唔,道:“可是,可是你们方才为何针尖对麦芒?”牛舒温与张叔夜尴尬一笑,齐声道:“我们历来就爱唇枪舌剑。”众人这才眉开眼笑。
西夏礼官焦彦坚见牛舒温与张叔夜如此勾心斗角,心中颇多感慨,随即笑道:“张大人,你那四个使节为何不见人影?”张叔夜道:“你说哪四个?”西夏礼官焦彦坚用手比划道:“高、低、胖、瘦,四人。”
张叔夜见状,想笑却硬生生忍住了,随即回应道:“他们回东京去了,朝廷另有调派,本官也不知是何缘故。”西夏礼官焦彦坚见张叔夜谨小慎微,很难从他口中打探什么消息,便默然不语。又看向萧奉先和牛舒温,毕恭毕敬的拱手问道:“萧国师、牛枢密,大辽圣主眼下可好?”
萧奉先道:“除了打猎就是钓鱼,挺好。”牛舒温道:“那宋朝赵佶想必也不错,骑马、蹴鞠、作画、逛青楼。样样精通,无出其右。”此言一出,众人一怔,张叔夜瞪了一眼牛舒温,冷冷的道:“一派胡言,信口雌黄。”二人互相对视片刻,眼神里皆透出凶色。西夏礼官焦彦坚见状,尴尬不已,众人也是面如土色。
片刻,众人跟随西夏礼官焦彦坚走进西夏皇宫,乾顺招待两国使节,席间举杯畅饮,高朋满座。正在众人喜笑颜开之际,辽国国师萧奉先笑道:“素闻终南山乃宋朝隐士乐土,必定有武艺高强之人。”牛舒温道:“我契丹人今日愿会上一会,不知意下如何?”
乾顺道:“两国使节至此,按理说来不宜大动干戈,不过相逢不易,素闻两国武林高手如云,寡人也想见识,还望两国武林高手赐教。”耶律南仙道:“陛下,他们切磋武艺也极好,不过点到为止就好。”李仁爱道:“不错,母后所言极是。”萧和达道:“夏王如此抬爱,我等可大饱眼福了。”
萧奉先瞪了一眼萧和达,毕竟当年萧和达可是自己手下,如今却在西夏跟着耶律南仙一同受享荣华富贵,不觉感慨万千,心里不是滋味。牛舒温曾让萧和达给自己牵过马,眼下见萧和达目中无人,心中也是愤愤不平。西夏晋王察哥道:“素闻宋朝人文武双全,张明远的武艺已让本王佩服,想必大宋还有高手。”随即看向费无极,费无极也看到察哥的眼神,顿时一怔,微微一笑。
嵬名安惠见萧奉先一脸不悦,随即笑道:“辽国武林高手也不容小觑,听说萧国师便是武林高手,不知我等可否大饱眼福?”嵬名白云插嘴道:“我最喜欢看比武了,不知大辽与大宋,谁更厉害。”
萧奉先笑道:“我大辽有句俗语,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本王不是吹牛,宋朝无人可受得住本王一拳。”牛舒温道:“萧大王曾一拳打死一头狼,绝非吹牛。”萧和达附和道:“我大辽的确如此,萧大王和牛枢密所言极是。”
“我大夏又当如何?”嵬名白云撅撅嘴,不服道:“莫非河曲之战,天下早已忘却不成?”萧奉先和牛舒温顿时面如土色,嵬名安惠使个眼色,示意嵬名白云不可造次,她才不再作声。萧和达闷闷不乐,萧燕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毕竟如今辽国有求西夏,此番出使西夏,看在耶律南仙面子上,不可发怒,如若因小失大,便得不偿失。不只功亏一篑,还毁了大辽的前程,坏了辽夏的交情。不但天祚帝会发怒,辽国子民也会耻笑。
张叔夜道:“虽说我大宋以和为贵,不愿大动干戈。不过文武双全,我大宋还是大有人在。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至于杀鸡还是杀马杀牛杀羊,也用不着磨刀霍霍。我大宋武林高手的掌法便绰绰有余。吹牛者,比比皆是。想必草原上的牛不是被杀死的,是被吹死的。牛枢密,你以为如何?”牛舒温面如土色,萧和达一脸不悦。萧奉先顿时脸色煞白。
乾顺道:“诸位远道而来,皆是我大夏贵客。今日宴席,便是以和为贵。如若不给寡人薄面,便是不识抬举。”顿时似笑非笑,不怒自威。毕竟在西夏地盘上,乾顺便强自镇定开来,不过心中也是战战兢兢,毕竟宋朝和辽国,西夏都不敢轻易得罪。如今的西夏好比在鸡蛋上跳舞,踩破哪一个,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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