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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转过脸,只见眼前二人死死盯着他,目露凶光,神色如鬼。
“殿下生气了?可是殿下反应好快,演得很好,殿下好聪明……”他笑起来,弯弯眉眼笑意细密。
两人皆不说话,气氛沉滞,隐隐暗涌不详之息。
赵不疑一歪头,“二位殿下想杀我吗?”
“不是……”陆玉急速否认,侧过脸去,抓紧了江展的手,江展按下心中怒气。
实在是蛊的威力太甚,两人血肉之躯,再怎么有种,也难以反复承受那种非人的痛楚。
赵不疑蹭了蹭陆玉的肩头,“殿下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总得防备些许,否则全部抖落了自己的底牌,总是不安全的。”
陆玉闭了闭眼,“你到底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呢……”她看向赵不疑,他望着车窗外,眼神悠远而空遂。
从城外行至南越番禺城内,落日前已抵达城门。城门大开,迎本国与大魏的车队。
进了城后,一开始可以听到人声喧嚷,而后车队经过闹市后,变得安静起来。
陆玉心觉怪异,掀开车窗帘往外看。
民众们见是太后的车队纷纷避让,神色肃冷,避之不及。
果然,寥太后在南越国内名声不好。
方才在马车里,巨大紧急压力之下,陆玉计从心来,同江展急急打扮伪装,却无论如何没法交代侍卫的尸体。赵不疑在一旁淡淡出声,“殿下只要说安国使君不喜欢,所以杀了这个人。没人会怀疑的。”
陆玉更加惊愕,这般轻薄的理由杀一个人这岂是太后所为?可当下情况紧急,赵不疑又是南越人,除了听他的没有其他选择。
竟然真的没人怀疑。
陆玉心中愈发沉重。这还只是她获知的冰山一角。赵不疑生性多疑,又不肯全盘交代,踩着他们二人的命去赌。陆玉攥了攥手指。只能见招拆招了。
陆玉静静观察番禺的风土人情。这里并非之前所想的化外蛮夷之地。虽紧靠各种外族,但南越街边和民众的穿着与长安无异。
闽越在南越西侧,长安在东,故而从长安抵达南越不会途经战场。南越与闽越两国交战被南越拦在交趾西侧处,那处人烟稀少,又紧邻南越都城番禺,接济军队方便,但同样若是失守,唇亡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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