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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茂:“他和我下放在一起。”
司机:“那你要找的人就是萧得硬。正好随我的车到南站下吧,那里离电厂也不远。”
现在大约是上午十一点左右,二十几公里距离,坐汽车还是很快的,刘正茂预计十二点不到就能到达南站,中午时萧民家里应该有人,所以他说:“谢谢司机叔叔,我跟你到南站。”
上车后,刘正茂就看到驾驶台上有火柴,知道司机会抽烟。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包岳麓山香烟拿出来放在驾驶台,说:“叔叔,你莫嫌弃,我没钱,只能买得起这种烟。”这个年代高档烟是中华、大重九、飞马等品牌,一般家庭买不到,也消费不起。
普通工人之家,凭票一个月能买两包桂花、飞虹、相思鸟品牌的香烟,还舍不得抽,留下年节待客用。
家庭经济条件好点江南省的人平时抽不要票的建设、岳麓山、洞庭,家庭困难又想抽烟的只能买节约牌、勤俭牌、或者最便宜8分钱一包经济牌。
自刘正茂报出家庭住址,还认识他同事萧得硬的儿子后,司机就放松了警戒之心。
对于刘正茂只拿出一包二毛钱的岳麓山香烟作为酬谢也能理解。
他说:“小伙子,我经常带顺风客,你不拿烟也没事的,正好有个人陪我路上聊天。哦,忘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叔叔,我叫刘正茂,请问叔叔贵姓?”刘正茂中规中矩的回答。
司机:“你的名字很大气啊,我嘛,呵呵,平时我爱讲的荤段子,同事就称呼我黄司机,本名黄景邑倒是没几个人记得了。”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刘:“黄叔,你认得袁俊不?他毕业后在南站做临时工,听说他爸爸是调度。”
“俊伢子啊,昨天他还给我装车,怎么他是你同学?他伢老馆跟我关系蛮好,”黄回答。
每个团体每个企业都有鄙视链,放在火车南煤站,调度和司机都是令人羡慕的职业,他们自然聚集一起,搬运工是出死力的活。
所以黄司机只强调跟袁俊的父亲关系好,前面讲萧长民父亲时只说认识,这就是现实。
“我们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刘正茂说。
黄司机:“到南站时,正好是中午,俊伢子要回家吃饭,你可能遇到他。”
不到12点,汽车驶入南站汽车队,在车位停稳后,黄司机帮忙拿下箩筐。
刘正茂撩起盖在箩筐上的稻草,稍微检查一下里面,见箩筐里鸡鸭没有踹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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