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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好像又回到那个早上,那个平静的,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早上。
周莎莎把脸埋在抱枕里,说:“你现在才回来哦。”结尾的那个哦字,她咬的有点紧了。
“Sorry,把你剩下的Jim Bean喝了,”她转过头,眯着眼睛,醺醺然地问:“现在几点了?”
钟宝珍看了一眼手机,“快八点了。”
“哦,快八点了,”她又低低地笑了一下,“都八点了...”
钟宝珍从厨房拿出一瓶矿泉水,刚打开,又听见周莎莎撒娇似的恳求:“Bella,能帮我拿一瓶吗?”
“拜托你啦,我真的好渴,”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风吹动窗帘,阳光哗地洒下来,简直带了点不讲道理的蛮横,钟宝珍把水瓶扔过去,力气大了些,在沙发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按照以前,周莎莎肯定就恼了,可这一次,她却并不在意,只自顾自地说着,“我昨晚十二点就回来了,坐在这喝了点酒,这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钟宝珍不打算再多管闲事了,她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的周莎莎,毫不留恋地转身回房。
“喂...”周莎莎爬了起来,望着她的背影又改口喊道:“Bella!宝珍,宝珍!”越往后,她的声音越微弱。
钟宝珍扶着门,回眸一瞥,“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生我气?”周莎莎走近几步,步伐摇晃,“邹藤说的那些话,真的不是我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的十指深深插进发根,苦恼地摇着头。最后只剩下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钟宝珍不解。
“邹藤说的都不是真的,”周莎莎急忙解释,“她那个人,天生嫌贫爱富。搭上David这个金龟还不知足,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条件。David对她不知多好,她却整天想着去撬别人墙脚。”
说到这儿,周莎莎愈发激动,“我当初就不该跟John分手,不就是个忍吗?总比便宜了邹藤强。”
她长叹了口气,“我怎么就忍不了呢?”
钟宝珍微微垂下眼睫,这番话跟邹藤说的还真是天差地别,她听着,却没半分放到心里。
她只是问:“那John呢,他没对你说什么吗?”
“哼,他啊,”周莎莎挥挥手,一副不愿意提的样子,“我提的分手,他能说什么?”
钟宝珍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所以,他就这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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