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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宋怀玉从身侧拉住她的手，指尖钻进指缝十指相扣，在她侧脸轻轻落下一吻。

“姐，她是我女朋友。”宋怀玉眉目舒展，像是放下了什么心结，“我很爱她。”

照片上的人依旧娴静如水，温柔的目光像是穿过单薄的相纸落到她们身上，宋怀玉揉揉眼睛，感觉什么都没变，又感觉什么都变了。

柳卿蕴回握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紧紧相贴，汗水把情绪逐渐拉长，变得黏腻潮湿。

“阿姨，我是柳卿蕴，是宋怀玉的伴侣。”柳卿蕴抿了抿嘴唇，处于私心的把女朋友的称呼换成了伴侣，听起来有一种庄重的感觉，像是对兰徽的宣告，也像是对自己的承诺：一定要好好地跟她在一起。

“我会好好爱她。”柳卿蕴蹲下身，裙摆落了地沾上灰尘，她竖起三根手指，眸色认真，“陪伴她，照顾她，永远支持她。”

“我会是她永远的后盾，我会是她一辈子的避风港。”

一颗水珠重重的砸在水泥地面，宋怀玉抬头看看，晴空万里无云。

洇湿的痕迹像炸开的一小片烟花，她轻轻抽气，心脏又酸又痒。

指尖拂过脸颊带下一丝水渍，她用拇指摩挲了下，跟着柳卿蕴一起蹲下去。

单膝跪地，细嫩的皮肉与粗糙的水泥地面亲密接触，她顾不上沙粒硌出的红印子，用温热的手掌包裹柳卿蕴的誓言。

“妈，姐。”宋怀玉的手抬起又放下，“我现在过得很好，和你们期盼的一样好。”

我有了最完美的事业，有了最明白我的爱人，有了会永远陪伴我的伴侣。

我终于不会在深夜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只能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卑微地祈求早逝的亲人可以侵入梦中，可以靠虚幻慰藉冰冷的躯壳。

“你们不用担心我。”

宋怀玉一边说着，一边把柳卿蕴扶起来，细心的替她拍去裙摆的尘土，“越来越热了，咱们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柳卿蕴乖乖地站着没动，在她直起身后粘人地伸出双手揽住她的腰，在她怀里蹭蹭，“我们去把这些东西给阿姨和姐姐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