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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丧气的转身离去,不太懂他说的“不该有的念头是什么”,我们不能继续加深友谊了吗?我以为我和他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等等。”他喊住我。
心头的乌云立马消散,我惊喜地顿住脚步的回头,却听见更糟糕的消息。
“我要离开三天。”
他靠在老槐树下,双手抱臂,半张脸沾染墨色,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叫我看不出情绪。
我心里掠过一丝空落,抬头问:“为什么要离开?去哪?”
“山里,我要蜕皮了,需要不会被打扰的环境。”
蜕皮……我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小情绪,小声说:“哦,那你多加小心。”
他朝我微微点头,身影便如青烟般消失了。
他离开后,日子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我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三天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我总是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会顺利吗?蜕皮是不是很痛苦?他会回来吗?
第三天傍晚,天色将暮未暮,现在已经过了图怀德承诺的三天时间,我的心掉在空中,每过一秒便多一分忐忑。
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还是说……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实在按耐不住,爬出狗洞跑到大街上,我要出城找他。
我沿着墙根狂奔,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然而,就在道路拐角,突然冒出一伙人,我根本躲避不及,撞到其中一个人身上,那人身材高大,向后跄踉一步,而我则飞了出去,狠狠摔到地上。
“哪里来的不长眼——”
被我撞的人家丁打扮,横眉竖目地呵斥,却被锦衣公子抬手打断。
“无妨。”
一个温润悦耳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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