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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时分,雨雪小了很多,秦扬归心似箭,和岳诚商量了一下,便动身出发。
这些日子,秦扬和岳府的下人们关系处得非常融洽,大家都不舍得他走,纷纷前来送别。
秦扬也不免唏嘘,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两人从内城走向外城,熟悉的景色一幕幕从身边过去,秦扬来永安虽然时间不长,可经历却是跌宕起伏,恐怕终身也难以忘怀了。
到了霸桥,天气不好,并没有多少行人。岳诚突然说:“我帮你把兵器拿过去。”
秦扬心事重重,一直也没注意周边景象,听岳诚这么说,就看向桥中央。
紫衣黑裘,亦如初见。旁边不远处,乐离牵着马,在那边静候。
秦扬和岳诚一起上了桥,随后,岳诚和乐离先行过去,只剩下秦扬和天心——应该说是天心先生。
两人对立而视,却一言不发,此情此景,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雪花慢慢飘下,在天心的发梢上,瞬间消失不见,看得秦扬微微失神。
“走,我送你一段。”
两人并肩而行,稀稀疏疏的往来客从身边经过,显得分外匆匆。原本挺长的霸桥,不知为何今日竟显得如此之短。
到了桥头,两人驻足,乐离端着两杯酒,和岳诚早就在此等候。
“你等我一下。”
天心走到一旁,轻轻折下一截刚刚发芽的柳枝。秦扬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来永安的时候,岳诚给他讲的霸桥烟柳的故事。
天心手里捏着柳枝,站在秦扬面前,沉默了片刻,忽然自嘲地摇了摇头:“我想留下你,可这是不可能的,那还要这柳枝有什么用呢?将那酒水饮下,你便离去吧。”
秦扬苦笑了一声:“先生,那是在莲清池,我是彻底把酒喝伤了,现在都没有缓过来,看到酒就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