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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午捂住嘴,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得太大声,他还以为会是个怎样的对手,结果蠢得要命,“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口出狂言?”
“你要等她回来告诉她?我是她的丈夫,而你只是个陌生人,你觉得她会相信谁?”
“觉得自己很正义吗?不知名使者?”他放松了肩膀,没一开始那么全副武装:“那为什么要一直用猥琐的眼神偷窥别人的妻子?”
“就算你不先开口我也要找你的,”他眯起眼睛,高级哨兵的精神力在这一圈铺开:“再用那种下水道老鼠一样的的视线觊觎我妻子,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捏碎。”
这句话不仅对青年说,也在警告和他一样的其他人。
————————
洗手间就在入口通道中间,柏诗按照指示到了门口,停在那努力分辨奇怪的男女标志,两种标志都和‘川’字很像,只不过右边外侧的竖往外撇开左边的直直拉下来,可能稍微有点弧度的川子代表女性的裙子,柏诗虽然这么猜测,但也不敢贸然进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想等个人过来跟着学,入口的长廊很宽,灯光明亮,只是没什么人,大家都待在座位上等比赛开场呢,柏诗站得脚有些疼,于是蹲下来去捏自己的脚跟。
几乎碰到脚踝的同时,她听见高跟鞋点地的哒哒声从洗手间传出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看见有个长头发穿着裙子的姐姐从右边出来,很高,黑色紧身连衣裙,戴着漂亮的蕾丝颈圈,胸很大,腰没那么细,就显得胯宽,但仍旧性感,柏诗被惊艳得愣在那,呆呆地昂着头看她婀娜地走过来。
她戴着宽大的老式贵族帽子,黑发将脸包裹,只露出画得精致的五官,路过柏诗时停住,狭长的眼睛稍微向下一瞥,神情冷漠倨傲,像极了庄园主的优雅贵夫人,但是一开口震得柏诗身体一颤:“大妹子,你蹲这嘎哈呢?”
柏诗:????
怎么一股东北大碴子味?!!
柏诗愣愣地回她:“我、我打算去上厕所。”
“哦,”那女人托了托胸,十分不适应似得,“那你麻溜点,比赛眼瞅要开始了,憋墨迹了哈。”
柏诗嗖得从地上蹿起来,连应了几声好,开始蒙头往右边冲,女人的视线早在她离开就转回来,茂密头发遮住的耳朵里带着耳麦,那头的领导已经因为她随便和路人搭话而训斥她了,她暂时没心思去看柏诗进了哪个门,压低声音和上司讨价还价,“哎妈呀,我不瞅人家小姑娘一个人搁那蹲着可怜兮兮得心里不得劲嘛,老大你这也能算我错?”
“啧啧啧,你瞅瞅你,我怎么就见色起意啦?我这人打小就实诚,街坊邻居谁不说我热心肠?我还帮老头推车给孕妇让座了,咋滴我对老头也见色起意啊?hetui——”
柏诗没听见她后来的声音,她推开右边的门进去,隔音很好的墙将一切充满魔性的口音挡在外面,刚进去是镜子和洗手池,再往里进一个房间才是厕所,每间都单独隔开,占地面积也大,两处都放着清新淡雅的熏香,没什么异味。
柏诗揉了揉头,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源接了一手掌洗脸,刺骨的凉意终于让她清醒了些,把那句不断在脑子里循环的‘嘎哈呢’丢出去。
为什么在这还能碰到东北老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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