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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真的不想提醒咱俩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江彧无奈地叹了口气,“花雅,你能不能别那么死板?”
花雅笑了声,“江总,你可以找不死板的人。”
“你又生气了。”江彧看着他,眼眸露出无可奈何,陈述句。
“没有。”花雅否认,“过瘾了?过瘾我就走了。”
江彧从背后抱住他,胳膊的空间逐渐缩紧,温热的唇落在他的颈侧,疲惫地说,“很久没有看到你了陪我睡觉都不行吗?我睡着了你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行。”花雅解开头绳儿,长发散落在肩头,顺势回抱住江彧把他往被窝里带,“要唱首摇篮曲吗?”
“不用,”江彧的手环在花雅劲瘦的腰上捏了把,“怎么感觉你瘦了?”
“错觉,”花雅打开手机回消息,“快睡,我不想说话。”
江彧:“......”
他看了会儿花雅的侧脸,脑子里把初见少年的第一面重新过了遍。他惯常会回味,心里带有丝丝的侥幸,只要一想起那个雨夜,无论花雅对他多么冷淡,哪怕哽到喉的怒火都会消失殆尽。
仿佛有什么魔力。
高级会所,花雅白色校服被血浸染,满身都是刀砍伤的痕迹,将催回来的百来万债搁到与他谈生意的王总面前。
少年眉目冷清,鲜血顺着脸庞往下滴,即使被血糊住了脸,但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明亮得紧,从中迸发出特有的冷漠。
“这位是?”江彧叠着腿,好整以暇地看着花雅问王总。
“催债的小打手,”王总看见钱被要回来自然高兴,根本没空关心花雅那一身的伤,只是将一张卡甩在桌前,当作是打手费,又转头对江彧吹嘘,“他们未成年,一切都好处理,这小打手挺厉害的,三天就把钱给我催了回来。”
江彧了然地点头,眼神从花雅进门就没离开过,看见他带着血液黏湿的手拾起卡,瘸着腿离开了会所。
外面大雨滂沱。
雨点砸在黑伞上噼里啪啦地响,蘸起来的水珠浸湿江彧的黑色风衣衣摆,低帮马丁靴踩在路面形成水洼,他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倚坐在水泥墙上气息微弱的少年。
长发贴在他苍白的脸颊,雨水冲刷去脸上的血渍,精致的五官露了出来,身上深可见骨的刀伤被泡得发白,周围全是血腥味儿。
撑伞的管家递给江彧一张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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