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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此时陪坐一旁,闻言不由深深的一叹,悲痛至极的道:“那是老夫的儿子,哎,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最悲之事莫过于此了。这孩子,他这样的撒手一走,今后,可叫老夫夫妇如何的生活下去?”
随着他的这番话,那坐于遗体旁的白发老妪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贺聪闻及老者所说,也是为之一震,不由沉声问道:“老丈,你们那儿子莫非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老者此时不由的长叹一声,抹着眼泪颤颤地说道:“哪是什么不治之症啊,老夫这儿子一向身强力壮,百病不生。老夫一家的生计还全靠着他一人,方能过的舒心。”
贺聪疑惑的道:“那么,既然百病不生,何以会如此?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老者此时声泪俱下的道:“不是、不是,要真是出了什么事,那倒也罢了。可是我儿一未生病,也未遭逢什么事故。而是身遭惨祸,这才使老夫肝胆俱碎,痛不欲生啊”。
贺聪从老者的话中听出不寻常的话语,正待追问,那老妪已经痛哭流涕的道:“老头子,你就不要多说了,要是被人听去,你我两人也将性命不保了。”
贺聪闻言不由的心中又是一震,心中便已明白这家人肯是遇到什么事。当即又沉声问道:“老丈,老妈,你们暂且莫要悲伤,也不要惧怕,你家到底发生了何事,不防告知于我,我或许能想办法帮助你们。”
那老者看着贺聪,道:“小哥儿,看你这身穿扮,身佩刀刃,必是那些所谓的武林侠士。只是,你如此年轻,老夫家的事你实是管不了的。”
贺聪正待再说,那老妪却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子,一边走,一边道:“小哥儿,你既然是外乡来,想必尚未用过晚饭,且容老身为你去张罗点饭菜。只是破陋小家,粗茶淡饭,尚请小哥不要介意。”。
贺聪忙站起来作揖道:“谢谢老丈和老妈,麻烦你们二老实在是惭愧之至。老妈你也不用张罗什么,就赐予几碗白饭,在下就感恩不尽了。”
片刻那老妪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案几上,道:“家里简陋,怠慢小哥儿了,就请莫要客气,将就着吃饱肚子吧。”
贺聪当下不由的感激道:“老妈妈有劳了。”随后用起饭来。
饭菜虽是普通的粗茶淡饭,但是贺聪却吃的甚是香,边吃边道:“老丈,你还是说说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或许,我还可以帮你们下,否则我于心不忍,也于心不甘。”
老者听贺聪如此说法,不由的看了一下他的老妻。随后,走到门前,轻轻的启开门,探头左右看了眼。又到院前院后视巡了一番,这才轻轻的关上门来到贺聪跟前。搬了把凳子坐定,才娓娓的说道:“小哥儿,你有所不知,其实老夫共有一子一女,本来儿子在家劳作,而闺女则在家绣绣花、织织布,一家四口倒也过得甚是其乐融融。未曾想,前些日子,紫月山庄的少东家谭瑜竟然看上了老夫的闺女,硬是给他们抢了去。而老夫儿子,到他们山庄去讨要他的妹妹。不想,人没讨到确被他们……”接下去尚未说完的话,已然被老夫妻两人的痛哭所替代。
贺聪此时已算听明事由,他轻轻的放下碗筷,怒气地说道:“那么,村里就没有人来主持公道?”
老妪此时哽咽着道:“这村里住的都是些以农为生的庄稼人,哪里见到过真刀真枪的恶霸。不要说他们不敢过问此事,就是现在来吊个唁,或者来看望一下都不敢,都怕引火烧身。”
贺聪此时心中不由暗忖着,“没想到才到这小村来,就又遇到了这种奸淫掳掠之事。不要说眼前的这对老夫妻如此的凄惨可怜,就是在平时,此等事让其他人遇到也会是痛不欲生。既然我来到这里遇上,又岂能撒手不管之理。”
当下三、二口将剩下的饭菜食用完毕,一边向老者问清了地点方向后,便要老者将自己带到房间休息。便道:“老丈,你也快去休息吧,保重自己的身体为重,在下暂宿一宿,明日一早便即离去。日后有缘,必当答谢。”。
见到老者应声离去后,匆匆的将衣衫微作整理,便悄悄穿窗而出。很快身影消失在浓黑的夜幕中。
夜色漆黑,仅有疏星点点。贺聪在村外小道上疾驰着,片刻间,便已然来到距小村数十里之遥的一座依山而建的山庄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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