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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怎么运动项目又多一个?”
郑墨阳给了他一个威胁性的眼神,他立刻闭口不言了。
这一拳打得好不划算啊。
郑墨阳刚才拿在手里的平板正搁在桌上,他余光不自觉地瞟到了,好像又是一个基金会的项目。
“你们到底有多少个项目啊。”他扭头问对方。
“主要是学生资助和学校建设两大块,”郑墨阳解释道,“具体细分的话,有圆梦行动、快乐阅读、教师培训、希望厨房这些。”然后又指了指平板上显示的页面:“这是衣物捐赠。”
“这个我有经验,”冯诺一带着“终于遇到复习过的考点”的表情欣慰地说,“我大学的时候是爱心公益协会捐衣部的部长。”
“听起来像是你会干的事。”
“每隔几个星期我们会在宿舍楼旁边摆摊收衣服,然后转交给相关组织。”
郑墨阳合上了平板,走到他对面坐下,气氛陡然变成了面试现场:“会遇到什么困难吗?”
“供需矛盾吧,”冯诺一不自觉地坐正了一些,“比如秋天来捐衣服的人大多数是捐夏装,但是山区那边需要的是冬装。而且有些姑娘捐的是吊带或者紧身裤,那边的孩子用不上。”
“嗯,”郑墨阳点头同意,“仓储和运输也是问题。捐衣服确实是成本最小的慈善,每次一宣传就会有大批的衣服涌进来,仓库可能不够用,存储久了也会落灰受潮。而且物流费用可能比捐赠成本还要高。”
“确实很难啊。”
“其实有些人不是为了做慈善,只是把不想要的衣服处理掉而已。扔完了还特别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也不用这么苛刻吧,初衷是好的呀。”
“挑拣衣服也是需要大量人力的,不合格的衣物需要处理,合格的需要整理,如果只是随便把不穿的衣服丢在那,其实是在浪费人力物力,”说到这里,郑墨阳突然话锋一转,“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啊?”冯诺一陷入了面试时被随机提问的惊恐,“我不知道……”
亲娘嘞,这年头情人上岗还要会做项目?
“前些日子看到一个做类似项目的NGO,处理模式挺不错的。衣服按质量分类,品相最好的捐给山区,其余的卖给工厂——有些农业或者建筑企业可以用它们做保温材料,这部分利润可以抵消运输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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