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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的归来伴着砰的关门声,和一句清脆的“我回来了”。
侍立在门两旁的孩子张开手臂,轮流拥抱家长们。这个没必要的传统来自于冯诺一热爱的“仪式感”,每次有人外出归来,都要深情拥抱。郑墨阳每个季度都出差,久别重逢的戏码过段时间就会上演一次,当事人却乐此不疲。
“过得好吗?”冯诺一怀疑的眼神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是不是瘦了?”
文安想起过去几天的伙食,哽咽一声,又过来抱住了他。
冯诺一身上是熟悉的椰子味——他对洗发露的喜好万年不变——给人热带岛屿一样暖洋洋的倦怠气息。文安打了个哈欠,目光扫过冯诺一的卷毛,忽然发现了异样。
耳根和后颈上有青紫痕迹,被头发遮着,远看不明显。
文安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冯诺一打了个激灵,中断拥抱:“没有。”
“你看。”文安想去撩开他的头发。
“那是被蚊子叮的,”冯诺一退后两步,从包里掏出了奇怪的东西,“我给你们带了纪念品!”
文安还要追问,被叶庭拽了回来。冯诺一给他们介绍带回来的东西,声音大的不正常。
纪念品都是没什么用的新奇玩意儿,比如张着大嘴吓人的木雕钥匙扣,或者会弹奏小提琴的闹钟。
家长回来了,家里的动静增加了四倍,门前的天堂鸟也恢复了生机,在烈日骄阳下伸展枝叶。最重要的是,伙食水平终于回归正常。
冯诺一嘴里塞着鸡腿肉,问他们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叶庭简单说了说研究进展,提了嘴球队训练。
冯诺一嚼着肉,忽然八卦心大起:“没有女生给你塞情书吗?”
文安停住了筷子,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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