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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棠板着脸,眼里却分明是一片水样儿的柔情,任由孟小北乱来。少棠居高临下俯视,嘴唇微微扇动:宝贝儿……
孟小北抱住少棠的腰避免滚下沙发,衬衫半遮半掩他缓慢的动作。即便少棠没教过他这个,他也知道这个叫口活儿,小黄书录像带这帮男生都看过不少,私下偷偷琢磨也学会了,只是从来没给别人做过。少棠的家伙事儿挺大,他张口含住大半,舌尖仔细舔,心里突然涨起一层满足,这样叼着对方竟都能让自己硬得不行了。
他眼角瞟向他小爹,发现少棠整个人坐姿僵硬,一动不动,两腿承载他上半身分量,承受着他的随心所欲。男人那处太敏感,再强悍老练的人也抵不住爱人这样体贴爱抚那地儿,少棠眼底光芒渐渐跳动凌乱,胸腔涌出阵阵粗烈的呼吸像风箱一样。孟小北爱慕枕下的这个人,为他小爹让他死他都愿意。他想让少棠更舒服,于是故意吞得很深,顿时就吃力了。他想学个浪的、狂野的,结果技巧经验不足,被红肿粗大的软头捅进去,生生卡在深后处,瞬间眼泪就被捅出来。
少棠低头看着,眼里猛地闪过一丝宠溺和心疼。少棠下意识一手捧住小北的头,揉他头发安抚,掌心涨出动情的汗水。
孟小北看到少棠背心胸口处洇出点点湿漉,湿处逐渐扩大范围,遍布整个胸膛。急促的呼吸让这人胸肌轮廓愈加明显,肉色隐隐透过白色T恤……那样子性感极了。
中途,小北低声嘀咕,“坏了,越弄越大!你这玩意能伸缩么,真的回不去了怎么办?!”
两人几乎造出动静,舌头弄出口水声。
录像厅前面的大电视突然被谁调大了音量!
好像是那小老板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动手去调的。屏幕上陷入激烈鏖战,枪林弹雨泼溅出的爆裂声响恰到好处掩盖住屋角的异动。孟小北憋红了脸,卖力地吞吐,然后拽过他小爹的手覆上自己裤裆,要求男人之间同等的回报……平凡年代的幸福,就是这样简单美好。
少棠在西安盘桓几日,行程很紧。他因为在本地住过,熟门熟路认识些人,来西安找汽车制造厂负责人谈合作项目。白天奔波办事,和搞接待的厂领导吃饭,晚上住宾馆双人标准间,屋里还睡了别人,不方便。他宁愿在外面熬夜陪小北看通宵电影,品味这来之不易的用小时来计算的共处时光。
少棠从北京帮儿子买了一套绘画用高级钢笔,配各种尺寸的硬笔尖圆笔尖,把小北的几杆旧笔淘汰掉。专门用来上墨线的钢笔,普通店面没有卖,少棠跑了很多家,后来在工艺美院门市部买到这种成套的专业钢笔。
少棠在孟建民家稍坐了一会儿,坐在小北的写字台前。书桌边沿靠近胸口的部位、桌面上,四处有被笔头磕碰出的斑驳痕迹。
他后来和孟小北做爱时,发现大宝贝儿胸部以下肋膜位置有一道水平的深刻的红印子,怎么也捋不平抹不掉了,好像深深烙进上腹部的皮肤表层。看这张桌子就明白,孟小北干活儿时过分专注而且坐姿习惯不好,喜欢用胸部分量压上桌子。
孟小北平时画画儿戴套袖,有时穿个围裙。他经常不当心把墨水甩到自己身上脸上,面前墙上。有一回孟小京靠在床头看书没招惹他他直接甩了他弟脸上一串墨点。他用卫生纸吸笔头,指甲缝细节处有洗不净的墨色。有一件穿旧的蓝毛衣,后来被他当做专门的工作服,右边袖筒手肘处反复刮拉,直接磨出个大洞,补了一块布,继续穿。如果换一件新工作服,过不久总之又要磨出一个洞。
孟小北骨子里也是烈性,倔脾气,为自己喜欢的事业前途奔命,他很能吃苦。
同样,将来有一天,让他为自己喜欢的一个人一段感情上刀山蹈火海,哪怕剥皮碎骨,他也有这个蛮性和勇气。他从小就不惧怕,做都做了,敢做敢当。
少棠从衣兜里摸出两枚橘黄色色泽手感类似田黄的石头,递到小北手里:“额外的生日礼物。”
少棠说:“我这回行程晚了,结果你生日我都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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