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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瞧仔细,白翌就把它快速用布包好,塞进了我的背包,我问他这是干什么?他点了下眼镜道:“这东西我不让你碰你千万别碰,也不要照镜子。我知道这老头遇到了是什么东西,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我们真的帮不了这个姓赵的了。”
我没有听明白太多,但是知道归根结底,事情是发生在这面镜子上面的,我问道:“那么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握救他?”
白翌摇摇头没信心地说:“接下去只有看他自己了……”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点道:“你有没有发现赵老板除了看见他老婆外还有其他的怪异举动?”
我“嗯?”了一声,他说道:“那老小子在进屋子的时候对着花园摆了摆手,但是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皱着眉头,等白翌继续说下去,他道:“看来这里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还真不只这点,如果是那样,那个姓赵的要保命就更加麻烦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赌一把,如果真的救不了也就是天意了。”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什么办法?”
他拍了拍我肩上的背包说:“只是一个通俗的办法,如果不行……就得看他自己了。”
说完他环视了整个书房,自言自语道:“话说回来这个老头还真的会收藏啊,好东西还真不少……”眼神透出一丝贪意。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书痴,也开始在书房里转悠着,突然门又缓缓地打开了,白翌和我都同时抬头,我们看到空无一人的通道,这个时候在隔壁,又有一扇门缓缓打开了。白翌放下书本,拍着我的肩膀示意过去看看,我们小心地走出书房,进入了隔壁的一个小房间,这里原来是堆放杂物的小型仓库,当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四周的物品上时,门突然关了起来,然后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我心里暗叫不好,被锁了!
我们连忙去推,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我回头想要问白翌怎么办,此时看到白翌身后那扇玻璃之中出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人脸,我连忙拉住了白翌,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他捂着我嘴巴,“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出声,此时玻璃里的那张陌生的人脸眼珠子动了一下,我们便发现有东西从堆积如山的杂物里掉出来,上前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黑白照片,是一张老式的结婚照。那个时候赵老板还是一脸憨厚的青年,戴着军帽笑得很欢,身边的女子也笑得很幸福,我发现照片里的女性,她的样子有些像那个歪脖子的女人,不过此时她的脖子是直的,人也要年轻许多。
我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给我们看这张照片,难道说这照片会暗示些什么,白翌摇着头,我们四周查看着还有什么东西,却发现在窗户上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此时仓库的门也打开了,我和白翌面面相对,白翌把相框里的照片抽出来,发现在照片里还夹着一张日历纸条,日期是1968年,五月二十一日,上面写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记得我爷爷奶奶那会儿也有这个习惯,重大日子的日历是收藏起来的,会特别写上几句话来表示纪念,看来赵老板一开始并不是那么痛恨自己的老婆,倒是满幸福的呀,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
于是我们又听见“咯哒”一声,房间的门又自己打开了。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白翌迅速折起纸条和照片塞回原处,然后拽着我一起走出去。刚要下楼,就看见赵老板上来了,他示意我们可以去吃饭了,我们点了点头便随他下去用餐。我们四个人坐在餐桌前,而桌子上什么菜也没有,我瞪着眼睛看着空盘子说:“吃……吃饭?”
赵老板拿起了筷子,和空饭碗指着光溜溜的盘子说:“你们婶子要你们多吃点……别客气……”
说完他下意识地拿着筷子敲了敲桌子,我这才回过神,这桌子是大理石的,通过大理石桌子的反光我们看到在赵老板的旁边,还坐着那个歪着脖子的女人。赵老板像演哑剧一样夹着空气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我本来也想要照葫芦画瓢地去拿筷子装样,但是白翌并没有动,看着赵老板说:“赵老板,你还记得你和你夫人是几时结婚的?”
我“啊”了一声,此时赵老板缓缓地放下筷子,他问道:“你说什么?”
白翌默默地拿起一只筷子,然后把杯子里的纯净水倒入空碗中,然后白翌把筷子放入碗中,我们清楚地看到筷子是直直的竖在水当中。赵老板的脸色此时非常难看,他冷冷地看着白翌,六子此时已经不声不响地移到了我的身边,对我作了一个眼神表示这个赵老板有鬼,我们警惕地看着他,白翌继续说道:“我说过这个方法很通俗,立筷显鬼。赵老板在刚才进屋的时候和一个人挥了挥手,但是可能只有我看见了他的表情突然之间的变化,在车上赵老板塞给我一张标示古镜所在之处的纸条。我前面在书房问过你,但是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说他面对的不只是这位看不见的赵夫人,还有一个,不,应该说连同引我们进入仓库的那个一共是三个看不见的人。”
赵老板缓缓低下了头,在桌面上映出赵老板的脸居然在笑,而且笑得十分诡异,他说道:“不……我们不是鬼,我们也不是人,是这个家伙回想起来的记忆罢了。”
白翌默默地念道:“相由心生么……”
那个声音已经不再是赵老板,而是一个更加苍老的声音,但是感觉像是卡在喉咙里发出来一样,所以他说话声音十分刺耳,他继续说道:“没错,我们都是过去和这个恶棍有千丝万缕的纠葛的人,不过我们都被他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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