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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诡异的现场场景,即便用惨绝人寰都不足以形容。
有些工龄较低心理承受能力也相对偏弱,吐到最后几乎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了,只能强撑在心理防线彻底瓦解之前,濒临崩溃地跑了出去。
场面不可避免地小小混乱了一阵。
而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所当中,男人听起来过分漫不经心的声音成为了唯一的背景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想法?我就是过来协助处理‘事故’的,还能有什么想法?至于这玩意儿为什么可以悄无声息地摸到市区来,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去问问陈山地窟的守卫岗哨,而不是跑来问我们这些自愿牺牲大好假期选择无偿投入到守卫人民战役当中的前线干部。通常这种临时加班的情况,可都是要支付双倍工资的。”
宿封舟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薄荷烟,烟头上的火星随着说话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单从眉目间的表情看起来,对于这位负责现场记录的工作人员显然感到不太满意。
工作人员询问的过程中本就有些结巴,这个时候被这样深邃的眼眸扫过一眼,整个背脊一片凉透下蓦地已经渗下了一层冷汗。
一哆嗦,他手里的笔差点跟着掉到地上:“您、您说得对,但是刚才毕竟只有您在现场,这具体情况我是不是,也不方便去问别人啊……”
说话间,他不得不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旁边的慎文彦。
慎文彦对这个坚守岗位的年轻小伙子抱以同情,但是另一方面,也很清楚这个时候还不够太过冷静的宿封舟确实不好招惹。
可他这个人偏偏又很容易心软,到底还是清了清嗓子,适时地帮忙周旋了一句:“老大,您看人家小年轻做这工作也不容易,干刚才那票的时候是个什么手感,要不还是简单说说?”
“手感?能有什么手感?”
宿封舟眼睛微微眯起了几分,像是在进行回忆,“真要说,今天这玩意儿的皮确实比往常碰到的那些要硬上很多,我这刀都差点砍不动它。肢干倒是挺多,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一来就有七八根,拆起来稍微有点趣味。特别是最后一刀插进去那种肉浆炸开的感觉,啧,果然还是这种绝望挣扎的状态才最能让人感到心情愉悦。你们说,是不是?”
慎文彦习惯性地捧场:“那当然!您说得那可太对了!”
宿封舟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眉眼间充满着享受的笑意。
搁在旁边的刀子上面还沾有粘稠的液体,他垂眸扫了一眼,这样的表情见甚至还带有一丝对刚才的作战意犹未尽的感觉。
还未被收回精神图景中的黑狼本只无声地伏在宿封舟的脚边,此时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兴奋情绪,也目光森然地看了过来。
宿封舟的笑落入记录人员的眼中,出于本能地抖动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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