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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满家的小孩正值最皮实的年龄,上小学了,平时不怎么折磨家长了,到学校折磨他们老师去了。
潘阳走着程宇当年的老路,在相亲市场上屡败屡战,仍然为早日脱单寻找到属于他的甜蜜归宿而努力奋斗,不屈不挠。
罗战后来也听说洛杰的近况。奶酪儿彻底抛却掉这座城市的回忆,背着行囊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乡,孤身南下深圳,在那里继续从事某个职业,直到有一天,遇见他的贵人。
一个富婆一来二去地,在床上对他动了真感情,把他带回家。
他们结婚了。
小奶酪儿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荣华富贵,一尊无比牢靠的白金钻石饭碗。他的富婆太太特别爱他,对他极好。那女人对奶酪儿就只有一点微词。结婚时间愈久,她的英俊迷人的丈夫时常在床上袒露出渴望受虐被爆的怪异心理,甚至某些更为窘迫的性瘾癖,让富婆太太摸不着头脑,无所适从……
罗战跟程宇说:“宝贝儿你现在可以对我放心了,小洛那人彻底转性了,任谁也想不到,这人竟然结婚了,他娶了个女的!程宇,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也就只有我对你,那是坚贞不屈,海枯石烂。”
罗战的前“嫂子”豌豆蓉儿也早就从戒毒所里出来了。
傍晚的街道上人流杂乱,豌豆蓉儿背着画板,从美院校园的大门扭搭扭搭走出来,不理会身后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
他纤瘦的身子在车流中穿梭,透过发帘静静地一瞥,眼角滑过一辆黑车,侧影肃杀。
豌豆蓉儿愣了。
他突然回头喊了一声。
他把画板扔在地上,追出去足足跑了几百米,两只手像毒瘾复发似的颤抖,喉咙都喊哑了:“强哥!!!强哥是不是你!!!”
“罗强你混蛋你最坏了!!!你给我回来!!!”
入夜打烊了的“老球迷”餐吧里,柔和的灯光笼罩着成双成对笑闹着的人。
栾小武和徐晓凡坐在沙发里唱K。栾小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家晓凡,一板一眼地唱着:
“看时光飞逝,我回首从前;
“曾经是莽撞少年,曾经度日如年!
“我是如此平凡,却又如此幸运,我要说声谢谢你,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俩人唱到激动处,脑袋瓜凑在一起摇晃着,像两个傻得冒泡的小孩儿,一齐唱着:“让我将心中最温柔的部份给你,在你最需要朋友的时候;
“让我真心、真意、对你、在每一天——”
有人对他说, 遇见了祂们…… 即是“见喜” 《哥哥》 阿婆跟阿秀说,他有一个哥哥。 小时候的阿秀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什么自己要把骨灰坛里的骸骨叫“哥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每日在床底下放置米饭,供奉对方,就好像对方真的是他的“哥哥”一般。 他觉得一切都只是阿婆的妄想。 直到阿婆终于去世,魂不守舍的阿秀踉跄着倒在床上哭泣不休,而高大冰冷的身影慢慢伏上阿秀瘦小的身躯,发出了沙哑而扭曲的低语。 “莫怕,还有哥哥在呢。” 阿秀终于知道了阿婆的苦心。 原来,只有成为了“家人”,“祂”才不会伤害到自己。 但是阿婆似乎忘记了,想要跟这样的东西成为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龙沼村》 江初言一直以为,儿时的经历不过一场遥远而荒诞的梦。 梦里,为了让体弱多病的他活下来,阿婆将他“嫁”给了龙沼深处的“龙神”。 那愚昧迷信的村巫说,嫁给了龙神后,江初言就不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他的生命与灵魂都归属于那无名的荒神,自然也不再担心命簿上注定的早亡命运。 长大后,江初言为了大学选修课的民俗作业回到了自己许久未曾回去过的山村。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回乡旅行,却根本没有想到,随着他的回归,儿时被他忽略的恐怖与死亡纷沓而至。 而他唯一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畸形可怖的鳞尾。 《肉汤》 前男友失踪了。 顾何止在房间里浑浑噩噩躺了半个月,直到室友把他拖出去。 “来来来,尝尝我女朋友做的汤。”室友爽朗地笑着招呼着大家。 合租房里所有人都围在了桌前,客气地喝了一碗又一碗。 顾何止也喝了。 汤很好喝,尤其是里头的肉格外滑嫩美味。桌上有人问这是什么肉,室友一愣,笑着说是从顾何止的冰箱里随便拿的。 “不好意思啊,你一直在睡我就让她先用了,到时候我跟你算钱。” 顾何止的碗摔在了地上。 他在桌上发了很大的脾气,又冲进了厕所狂吐,可是,那些肉却像是已经消融在他的身体里,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吐出来。 而就在那天晚上,顾何止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男人身上残留着森然的冷意,靠在了他的背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阿止。” 男人残缺不全的脸在黑暗中微笑着。 “别躲……让我抱抱。” “放我出来好不好……” “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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