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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段忌尘顿时也觉出不妥来,立即松手退了半步。
邵凡安揉揉手腕转过身来,抬眼扫了段忌尘一眼。
段忌尘迎着他视线,稍稍无措了那么一眨么眼的工夫,又把手背在身后,小下巴一扬,说话口气带点儿傲气:“问你服不服。”
邵凡安晨练到一半被拉着打了场架,折腾出一身汗来,这会儿又被按在墙上,身上潮乎乎的,衣服也潮乎乎的,不爽利,他便抬步往水井旁边走,边走边答:“服。”
“哼,就说你打不过我,你用什么破招数都打不过我。”一听邵凡安被自己打服了,段忌尘明显露出高兴的神色来,眼睛都是亮的,他跟邵凡安说着话,下意识跟在对方身后走,“你那都什么烂招,以后不许你再用这些登不上台面的招数,你听到没……你!你怎么脱衣服!”
邵凡安站在水井旁边,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拎着水桶正准备打水,闻言看向段忌尘,一脸的莫名。
段忌尘看看他光裸的肩背,看看被他脱下来放在一旁石凳上的上衣,又看看他的脸,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姓邵的!你!你怎么总是不穿衣服!成何体统!”
邵凡安都听愣了,这话让段忌尘说的,他还以为自己脱光了跑大街上遛鸟去了呢,他心想自己不就是在院子里洗漱一番,院门都没出。原来在自家山上时,他跟师弟们住在一间院子里,早上都围着井口光着膀子梳洗的,这有啥的。
他压根没把这个当事儿,便无所谓地道:“你是个大姑娘吗?这看不得那看不得,你要是觉得有碍观瞻,”他朝主屋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可以先一步回屋。”
水井就在院子里,邵凡安每天早上晨练完直接在这儿打水梳洗是最为方便的,这一院子住得都是男人,他寻思自己也没必要非得把水打回屋洗漱啊。
段忌尘让邵凡安撅了一句,顿觉受到冒犯,气汹汹地说:“这是我的院子,你凭什么管我去哪里!”
邵凡安没搭理他,弯腰从井里打上水来,投了毛巾抹了抹脸上的潮汗。
他打着赤膊这么一躬身,整个肩背就拉开了,背肌舒展着,腰线那里绷得紧紧的。
段忌尘视线不自觉地追着他腰线跑,一时间没说出下文来。
邵凡安身形高挑,肩背宽阔,是那种非常标准的成熟男子的体型,再加上自小习武外带东奔西跑,身上练出来的肌肉线条非常利落漂亮,身体结实而修长,是那种既不会显得太过壮实,但该有的地方都有的类型,胸肌那里鼓鼓囊囊的,腰身处收得又细又窄。他常年在外奔波,身上还有明显的晒痕,脸、脖子和胳膊的肤色会深一点,腰背就白了很多。
段忌尘默默盯着人家后背看,目光不自觉往下落了落,下意识看了看他被长裤包裹住的屁股和腿,脑海里闪过几幕旖旎的画面,然后有点愣住了,想起来他屁股其实也很白……
恰在此时,小柳拎着热水壶走了过来,路过段忌尘时先喊了声少爷早。段忌尘让他喊得一下回了神,然后瞪眼看着小柳把热水拎到邵凡安身边,再高高兴兴地说:“邵大哥,你兑点热水。”
“多谢。”邵凡安赶快把毛巾挎在脖子上,伸手将水壶接过来,“怎么好意思天天这么麻烦你。”
“不麻烦,嘿嘿。”小柳身形比较瘦小,站在邵凡安身边才到他下巴颏,他跟邵凡安说话就习惯性微微仰着头,“邵大哥,早上梳洗还是得用热水,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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