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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章寻揉了揉眉心。他假装没看见闻锐鸣刚才的动作,但余光瞥见他用自己的杯子喝酒,心脏不免还是微妙的发热。
景若研压着闻锐鸣的肩问:“咱们明天去哪玩?”
“这里我不熟,听你们安排。”
“你以前不是来过吗。”
“以前是来工作,没怎么出去逛过。”
章寻观察着闻锐鸣淡漠的表情,牙根又痒又酸。
他想起头一回带闻锐鸣来巴黎,那只沛纳海就是在这边看上的,回国后作为哄人的礼物紧急买下,比巴黎贵出一两万价钱。
不知道那块表还在不在,会不会已经被闻锐鸣扔了。章寻不心疼钱,他心疼别的东西。
赵晓波说:“锐鸣你别跟根木头似的问一句答一句,就不能主动点儿陪女士到那边拍拍照打个卡?就那儿——”他扬扬下巴指向落地窗,有两对情侣正在拍,而且整齐划一都是男的给女朋友拍。
“老赵你还说鸣哥,你给我拍了吗你。”
“得得得,老子现在就给你拍……”
赵晓波认命地被女友拎走,不出三分钟直接被骂得狗血淋头,又是找不对角度又是调不好光,反正拍出来全是狗都不要的玩意儿,无法还原小原美貌的十分之一。
景若研看着看着挑眉问闻锐鸣:“你拍照水平如何?”
“约等于没有。”
景若研开怀大笑:“就喜欢你的实诚。”
是真的约等于没有。当初一起坐双层巴士,章寻领教过他的拍照技术有多烂,后来不得不手把手教他摆pose,替他跟巴黎圣母院合影。
景若研手从他肩膀上拿下来:“明天我可不早起,反正就咱们几个人,干脆睡到自然醒再出发算了。”
闻锐鸣嗯了声。
景若研移眸客气地问:“章总明天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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