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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闻锐鸣如实说。
章寻手里正好举着一个包子,闻言吃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瞪着眼睛看了他好几秒,“那你要吃吗。”
“饿着也行。”
章寻到底没绷住笑场了。
他最近慢慢才发现闻锐鸣是个挺有趣的人,又或者闻锐鸣的一言一行也没什么可笑的,但他还是觉得有趣,甚至开始观察这个人。
他笑完客客气气地托起塑料袋:“我也别吃独食了,分你一个吧,请。”
闻锐鸣边开车边移来视线,目光停顿片刻又收回,等过了路口才矮了矮身,从他手里把包子咬走。
隔着塑料袋章寻感觉手指被擦过,心脏跟着猛颤了一下,匆匆收回手。
到了指定场地,章寻脱掉外套丢在副驾,闻锐鸣将车停远,回来发现章寻已经在更衣室热身了。
本来以为今天的表演章寻一定不重视,没想到是闻锐鸣小看他,他态度相当认真。
对待所有表演章寻都一视同仁,不管观众是大款还是普通老百姓,不管在剧院还是在临时搭的社区场地。说穿了,章寻享受的是舞台带给他的愉快,而不是掌声带给他的陶醉。
今天跟他一起来的也不是老搭档沈嘉。沈嘉正忙着跟另外的B角跑巡演呢,哪有功夫搭理这种小活动。
中午11点半,马上就到表演时间,小广场上也就稀稀拉拉几十个人。年轻演员跑来问:“寻哥,还要准时开始吗?”
章寻在换鞋,弯着腰瞥了眼:“当然。”
大概天性使然,所以任何场面下章寻都有种宠辱不惊的范儿。换好演出服,他平平稳稳地登场,把在巴黎艺术节上跳过的那支凌云又原封不动跳了一遍。
没有灯光配合也没有布景调度,但笛子还是那支笛子,人也还是那个人。
包括台下的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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