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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晚宴的现场。
邵云重周身弥漫着低气压,并且已经有了微醺的醉意。
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没有人敢灌他酒,纯属他自己想喝,凡是跟他碰杯的,全都来者不拒。
殷胜天作为他今天的女伴,一直陪在他身边,眼看着他一杯杯灌自己,劝也劝不住,只能偷偷往红酒里兑水。
其实她知道老板不开心啦,每次跟裴雪意闹别扭,老板都不开心。
这几年跟在老板身边,她已经很了解这两个人的调性,主打一个字:作。
两个人都能作,不作不能活。
但是今天这件事,她也不得不感叹,裴雪意的爹,可真不是个东西。
不远处几个中年男人在谈笑风生,被围在最中间的就是裴乘风,殷胜天厌恶地皱了皱眉。
裴乘风算是今天这场晚宴上最春风得意的人了,刚拿到了跟邵家合作的一个重量级项目,又收到邵云重蓝锋资本的一大笔钱。
他浑身上下都写着“喜庆”。
其实今天能参加这场晚宴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邵家和裴家的事。这两家实力太过悬殊,裴乘风之所以能攀上邵家这层关系,全靠舍出去一个儿子。
关于这件事,有人想得浅,有人想得深。
想得浅的人觉得,还是裴乘风舍得下本钱啊,裴乘风把大儿子送进邵家的行为,跟古代大臣把儿子送进宫给太子爷当伴读有什么区别?
这年头谁家也不是有十个八个的孩子,就算舍出去一两个也不心疼,现在每家最多两三个孩子,哪个不是放在家里细心教养百般疼爱?谁舍得把孩子送去别人家,给人家孩子当玩伴去?
虽说不是古代尊卑有序那一套了,但到底是寄人篱下,家里有求于人家,孩子怎么能在太子爷面前挺直腰杆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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