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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屋床上,床帐都掀起了挂在两边。
清言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罩了灰色的袍子,更显得脸色苍白。
他上半身靠在邱鹤年身上,半闭着眼睛,身体薄薄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只手无力地被男人大手握着,放在床沿处。
邱鹤年正垂眸看着清言,直到李婶扶老郎中进来了,他听见了动静,才抬头望了过来。
李婶正与他的目光相对,看清他的神色时,心里一跳,只觉得清言要是有个好歹,大郎恐怕要做出什么疯狂可怕之事。
李婶连忙帮老郎中拿了椅子到床边,老人坐到了椅子上,手指按在了清言放在床沿的手腕上,过了一阵,他又翻了翻清言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舌苔。
又问了问近几日饮食和身体状况。
都完事了,老郎中叹了口气,道:“脉细如丝,不够充盈,亦不是滑脉。”
李婶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老郎中摇了摇头,说:“这小哥儿,他没怀身子,而是害了虚症。”
这话一出,李婶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看向邱鹤年,而邱鹤年也是微微一怔,但他很快松了口气,眼白里的红血丝也在渐渐褪去。
清言虽虚弱,但也听到了这话,但并没什么表示,只是放在床沿的那只手手指轻轻动了动。
清言小时候经常吃不及时,脾胃比旁人是要虚弱一些的。
这次过年,家里买了冻梨和冻柿子,清言贪那冻梨冰爽可口,吃得有些多,再加上春节吃的东西多而杂,脾胃一时受不住,便连吐了这两三天。
想吃酸也不过是因为酸的开胃,多少能缓解一些不适罢了。
老郎中给开了副药,又给做了针灸,很快就止住了呕吐。
邱鹤年送老郎中回去。
李婶在屋里陪着清言,握着他的手,劝慰道:“身体没事就好,你们还年轻呢,孩子的事不着急,早晚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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