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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冬忍不住说:“他那样说您家的酱菜,您不生气吧?”
听了这话,姜归辛笑道:“就他这张嘴,别说我家的菜,就是我这个人,也是照骂不误的。我能生什么气?”
姜归辛不免想起在滑雪场时,陆英对自己的横眉冷眼、冷嘲热讽,几乎就差没把“贱/人”这俩字骂出口了——但陆英不骂,不是他顾忌什么,主要是陆英自己的教养不允许。
姜归辛想:陆英大概是那种一辈子都不骂脏话的人吧。
他可真羡慕。
不需要撒泼打滚就能过得体体面面、舒舒服服。
姜归辛从车子下来,朝陆英走去。
陆英见到姜归辛身穿雾霾蓝细羊毛针织衫,里头叠穿了洁净的白衬衫,下面搭一条直筒牛仔裤,素雅质朴中暗藏心机,躲在针织衫里的雪白衬衫散发出幽微檀香。
陆英不觉心中一动,问道:“你今天去见南总了?”
姜归辛拨了拨鬓边碎发,好奇问道:“没有,怎么这么说?”
陆英只道:“你只有陪他的时候才做头发、穿香水。”
姜归辛愣了一下,没想到陆英有这一份细心。
说实话,姜归辛确实是只有见南决明的时候才做头发——因为这种发型看起来毫不费力,其实很难搞。
至于喷香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小老板了,但到底过惯了苦日子。
上千块一瓶的香水,他买回来只舍得给南决明闻。
今天得知要去看房子,姜归辛虽然知道99%不会碰见南决明。
但他还是为了1%的可能性悉心打扮了。
姜归辛朝陆英笑笑,说:“熏着你了?”
陆英连忙摇头:“没有,很好闻。”
平素姜归辛干净清爽、落落大方,只有在南决明身旁的时候,才会稍微流露一丝丝似有若无的媚意。
陆英总为这几分媚意做贼似的触霉头,故意堵南决明,盼着偶尔能看到几眼在喷了香水、做了头发的姜归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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