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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余秦筝也不是一个吃不得苦的人,更何况,睡沙发对于余秦筝而言,也不算是吃苦。
余秦筝是一个作息规律的几乎像个迟暮老人一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工作和应酬要忙,每天晚上十一点她一定要准时上床睡觉,今天结婚,回了余家一趟又赶回来,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
她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可没有想到,年光笑这个过惯夜生活的人,这个点了,竟然依旧精神大好的抱着平板电脑,一会儿打游戏,射击类的游戏声音开的不小,一会儿听音乐,接着又和朋友视频聊天,吵的余秦筝几乎感觉到头疼。
但是,她虽然心里烦,却不能抗议。
余秦筝只是在心里直摇头,想到要这样熬一个月下去,也真是有点让她觉得困难。
总之,年光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不搭调的男人。
这个晚上,夏月分外的明亮,热了一整个白天,整个应城在这个时候,无比的凉快。
霍冧躺在床上,床头边上摆着一盏熏香灯,鼻息间,一股淡淡的薰衣草清香缭绕,他已经躺下了整整两个小时,但是,一如既往,不见得有半点困意,甚至,比往常更要难以入眠。
他时常能在她的身上味道这样的味道,他以为,点上她喜欢的精油熏香,闻着她身上有过的味道,应该会让他的精神轻松一些,甚至,好些的话,也许也有能让他入睡的神奇效果,如同,他抱着她,就像抱着特效药一样。
只是可惜,精油是精油,她是她,即便是她惯用的精油,即便是她特地捎带给他的精油,都无法变成她陪伴在他身边,让他能放开神经接受黑暗。
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排在第一个,便是洞房花烛夜。
今天是余秦筝和年光笑的新婚之夜,但是,霍冧太了解年光笑了,今晚,年光笑一定不会碰余秦筝这个妻子分毫。
但是,一想到余秦筝将会和年光笑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用同一个浴室,霍冧似乎觉得,有点让他意难平。
霍冧能记得余秦筝的睡颜,她睡着以后,无比的乖巧,也特别的温柔,若是将她抱在怀里,她一个晚上也不会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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