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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咏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好声气地说:“都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死心呢?我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邢烨然也很忧愁:“我也想知道该怎样才能戒掉你。”
他的心就是控制不住地飞到薛咏手里,他有什么办法?
薛咏对少年人这纯粹的爱意感到不知所措,无所适从,他不想要,邢烨然非要塞给他,好烫,该如何安置?
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被他喜欢吧?
薛咏烦躁地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哪里值得你喜欢了?我就是一个粗人,天煞孤星的命格,还有精神病,有暴力倾向,我还打你呢,三十几岁,比你大整整十岁……”
薛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邢烨然劫了过去,邢烨然着急地表忠心:“你哪哪都好,哥,你现在都考上研究生了,你怎么还说自己是粗人呢?你的精神病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打我都是有原因的,我活该被打。以前我小的时候那么熊,你从没有跟我动过手……”
邢烨然一喊他“哥”,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薛咏就心软。
薛咏想到邢烨然小时候闯的祸,现在一点都不生气了,反而有点怀念,笑了两声:“我那时候是真想揍你,谁让我的准则是不打女人和小孩呢?亏得你当时长得跟棵小豆芽菜一样。你后来长高长大了,我就不手软了。”
邢烨然顺着回忆聊起来:“我还记得我读高中以后开始发育长高,长太快,骨头疼,你就给我敷热毛巾,给我揉腿,有时候睡着了,你半夜醒过来还会迷迷糊糊地再捏两下……你对我太好了,世界上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气氛不免有几分暧昧。
薛咏却说:“你还有脸说呢?我对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邢烨然说:“就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才没办法扼制自己喜欢你。”
薛咏残忍地说:“可我是你亲大哥的男朋友,你就不膈应吗?你不膈应我还膈应呢。道德观呢?你怎么会这么三观沦丧?你不是很敬重你大哥吗?既然你尊敬他,你怎么还有脸对我说喜欢?”
邢烨然像是被一巴掌又一巴掌抽在脸上。
这么说还算轻了,应当是被一刀又一刀地刺在心口。
幸好他早就疼习惯了,不过老调重弹,再疼能比他未成年时被薛咏赶走更疼吗?
不能。
他现在成年了。
和那时候不一样了。
邢烨然闷声说:“……我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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