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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边,薛咏格外的忙,他要给好几家子女在外或者失孤的老人打扫卫生,今年老人家们商量了一下啊,说薛咏一家一家地跑多累,干脆一起来薛咏家吃年夜饭。
一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成群结队地过来,吃完饭就走了。
这些老人看上去朴素,不显山不露水,但到这个岁数,手里起码小有积蓄。
薛咏不收钱,他们就给邢烨然发红包。
邢烨然随便拆一个,少的都有个三千块,他知道这其实是给薛咏的,但是薛咏不肯要,爷爷奶奶们才曲线救国把钱给他。
薛咏问他:“他们给你多少钱?”
邢烨然毫不犹豫地撒谎说:“几百。”
薛咏不作怀疑,几百他拿就拿了,不是什么大钱。
邢烨然转头把钱全部存进了自己的卡里,他没薛咏那么高尚,做好事要非不要钱。薛咏一年到头给人当孙子使,收点钱怎么了?他要把这个钱用在给薛咏盖房子上……不对,是给他们俩盖房子上。
他不想在现在这个房子住一辈子,最好搬出去,这里到处都是大哥的痕迹。
他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翻过年。
薛咏让邢烨然带他去买文具买学习用品,他三月开学,失学十年回去当学生,薛咏既羞赧又兴奋。
邢烨然想了想,说:“哥,我给你买衣服吧?你平时这个穿衣风格,我觉得去学校不大好,别人会怕你的。最好再剪一下头发。还是哥你就喜欢打扮成这样?你要是喜欢,不改也行,我觉得很帅。”
薛咏觉得邢烨然说得很有道理:“我也不是特地打扮成这样的……”
他知道自己穿衣发型很混混,那不是要在社会上混吗?不扮得狠一点,那不是遭人欺负吗?
不过现在要回去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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