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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雪温顺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合着眼,长睫在剧痛之中隐忍地轻颤,唇紧抿着,一声不吭,只有稍显急促的呼吸声,一声声,与他的心跳相应和。
云暮归喉头有些发紧,他握着沈微雪的手腕,那清晰分明的腕骨硌着他的掌心,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似乎在攫取一些勇气。
“师尊。”
沈微雪在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
但是他太疲倦了,又累又困,眼皮子沉得跟挂了铅石似的,眼珠连转动一下都很困难,他竭力想抬眼,努力回应:“阿归……我,我在……”
他觉得自己用了很大力气了,可说出口的却只是近乎气声的呢喃,黏连成一片。
云暮归要很专注,才能依稀辨认出一两个不甚清晰的字音。
他低头,看着沈微雪脆弱的模样,冰魄花丛里见到的某些景象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他舌尖抵在两齿之间,咬出一丝刺痛,才将那危险的念头压下。
只是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他飞快地在沈微雪眼尾轻轻碰了一下。
犹如蜻蜓点水。
“我可以什么?”
他轻声问。
沈微雪肌肤微凉,被炽热的唇轻碰到,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像是没听清他的话,没给出任何回应。
可云暮归回味着那一触及分的美妙触感,又有些上瘾了。
他像个执着地讨糖吃的小孩,碰了沈微雪一下,又一下,滚烫的唇在眼尾边留恋不舍,他又问:“师尊,我可以什么?”
沈微雪被接连碰了几下,又被滚烫的呵气烫得稍微醒神,总算听清了云暮归的话。
迷蒙了许久,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云暮归在问什么。
霎时一股热气直冲脑海,被云暮归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发热,沈微雪微微睁眼,往后仰了仰脖子,躲开了云暮归的触碰,唇抿成一线,想装作没听见。
然而云暮归还是固执地追问:“我可以什么?”
……别问了,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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