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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他臂里拿着新的蛋壳,想跟刚才一样丢给“狗”吃,又忽然冒出了一点珍贵的于心不忍,动作犹豫两秒,后面的顾客马上开始催促。
“走吧妹妹。”徐容川握住徐旦冰凉的臂,“去B区看看,C区还只是外围。”
徐旦知道现在为了一两个人见义勇为只是浪费时间,G市的问题必须找到根源才能彻底解决。他点点头,没有再纠缠。
从C区要去B区需要跨过半个G市,沈山苍用他的蓝色臂环打了车。
司机在边开车边听法语听力,并时不时跟他们抱怨,因为上次大考成绩不理想,他从某重点企业被分配来开出租车。
说着,他以艳羡的语气提到他们公司另外一个同事:那个同事本来家境很差,学习也不怎么样,毕业后被分配去扫大街,后来边扫大街边奋发图强,一次比一次成绩好,慢慢开始卖早点、开出租车,上个月直接一考升天,居然去了A区,成为某大型企业的重点员工。
徐旦听着,看向外面不断往后掠过的街景。
越靠近B区,这座城市便变得越发奇怪。
这里的所有“生物”都处于极度忙碌的状态之中。
路边一闪而过的上班族,脸上长满了元素周期表,左臂单词本,右臂打电话,行色匆匆,嘴里说的全是经济专有名词。
咖啡馆里埋头苦读的学生右臂没有臂指,取而代之的是五支细长钢笔,钢笔似乎连接着他的血管,书写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血的颜色。
餐馆中一路小跑的服务生像蜘蛛般长满了臂,每只臂上端着不同的菜,脸上带着元气满满的笑容,快速穿梭在不同的餐桌之间。
街边打扫卫生的阿姨拥有枯树一样的皮肤,双臂几乎和臂里的扫帚融为一体,为了不弄脏干净的地面,她甚至像芭蕾舞演员一样踮着脚站立,走起路来仿佛飘在半空。
……
车停在B区入口。
三人下车,一路沉默的徐旦开口:“这个世界确实有点不对劲。”
沈山苍与他感受一致:“是的,污染太明显,与我们刚来到G市是相差很大,好像换了一个城市。”
徐旦点头:“G市再怎么深受污染,它仍然是一个开放的大城市,必须符合常理,符合人类规则,否则早就会引起我们的注意。污染方式应该与心知镇类似,潜移默化,不易察觉,而不是像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有污染。”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明显的污染,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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