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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父亲做这样的事, 袁逐玉错愕极了, 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滢和婆母对视一眼,老太太呛了道口水,接着喃喃地叫:“不行, 我头晕……”
在她歪过去之前,司滢赶忙把人给接住, 再扬声让喊大夫来。
顾得上这顾不上那,等老太太终于‘清醒’过来时,天已经要暗下来了。
袁逐玉不见人, 大概是跑回了家, 而谢府愁云惨雾,人心惶惶。
轼君何等大罪, 倘使罪名坐实,整座府邸怕都难逃罪责。
“少夫人……”织儿担心地唤了一声。
有其它下人在,司滢抽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掖了掖眼角:“我没事,别担心。”
织儿仍旧不安,小丫头急得朝东方作了几下揖:“少夫人,这事肯定有误会,郎君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她微微发抖, 未几眼里蹿起亮光来:“对了, 太后娘娘!少夫人, 不如进宫求求太后娘娘?”
不怪她这么想,在多数人看来,谢府仍然和太后一体,受太后庇佑。所以出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进宫求那樽真佛。
说起来……
司滢看了眼天时,筵席该要开了,不知慈宁宫里的太后,这时候还好是不好。
……
如司滢所想,庆功筵始于酉时,而太后并未出席。
外甥儿被拘,她断没有高高兴兴去参筵的道理,这时候称病,是最好不过的借口。
帘门打起,云尚宫托着一顶抹额过来,替太后仔细戴上。
这抹额专在病中用使,里头装的,一般是用来宁神的香药。
味儿也算熟悉,不很芳烈,像刚开罐的陈茶,带着些烟熏橘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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