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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崔氏并未惊讶,只是家中奴仆看不大明白,平日里王哲对儿子要求苛刻,不是打便是责骂,总之书斋里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传出训斥声,不仅是对儿子,对几个女儿也是如此,父慈似乎从未在这个家中出现过。
“大人…”这是十八年来第一次趴在父亲肩背上,幼时她很羡慕邻家阿妹可以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感受着父亲的疼爱与呵护,王瑾晨突然有些看不懂父亲。
王哲将王瑾晨背到偏房扬氏的院落,杨氏手中的插花惊颤的落到了地上,哭丧着赶上前道:“四郎这是怎么了?”
“阿娘,孩儿没事。”
王哲将她背进房中,“从马上跌下来,看样子这腿伤得不轻,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呢。”
“好端端的怎么就从马上摔下来了?”杨氏查探着伤口,心疼道。
王哲直起身,低头俯视了一眼,“你自己问他吧,老夫还有事,好生照顾着,缺什么就去找王柒。”
医者还未到,杨氏便让婢女去打了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伤口,“可千万别落下什么毛病。”
王瑾晨咬牙忍着剧痛,但额头上频繁冒出的汗水却将其出卖,“阿娘放心吧,儿不会有事的,休息几日就好了。”
川北巷百草堂里的坐堂医是王哲的挚交,以治内疾闻名故而称疾医。
在疾医一番望闻问切推敲伤处询问后,便替她拿了些治外伤的药又开了张方子,“按方子抓药,每日一副,早晚各一次,另外一些注意事项某也列出来了,多熬一些骨头汤与令郎食用有助于恢复。”
“吴疾医,我的伤?”王瑾晨拉着疾医的袖子。
“郎君伤到了筋骨,说严重也没有那么严重,但也不轻,至少这一年内…”疾医摇头,“万幸没有摔断,药吴某已经开了,至于何时能好,得看郎君自身的恢复。”
“那我的贡举怎么办,吴疾医就不能想想法子么,明年开春就要入京考试了。”
“明年开春?”疾医低下头,“一年能好已是极限,这半年…某不敢断定,而且诸州举人十月就要进京,这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某也无能为力。”
王瑾晨垂下卸了力气的手,疾医走后,窗外的太阳已经逼近黄昏。
王瑾晨半躺在踏上捶打着桌案,“为什么?我在山阴未曾与人结过怨…”迟疑了一会儿后,王瑾晨眉头紧蹙,“我与她不是已经取消了婚约么,没有理由要这样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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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咒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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