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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低声说:“别闹。”
年朝夕便笑眯眯地离远了一些,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城。
魔族的魔宫就坐落在这座城内,远远望去巍峨的近乎占据了整座城的三分之一,所以这座城也被称之为王城。
可虽然是王城,但在年朝夕看来,这座城和她一路走过来看到过的其他魔城也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魔气侵蚀,魔族境内很难有什么植物生长,能生长在这里的植物都是已经适应了魔气的魔植,有时候本身就是一种魔物,你可能都分不清站在一朵开的十分妖艳的红色花朵前和站在一个杀人如麻的魔修前那个更危险。
因为能生长在魔族的植物,它的猎物可不止是水土,还有活物。
年朝夕曾亲眼见过一棵一人多高、花朵比脑袋还大的魔植是如何吞下一只活羊的。
所以在魔族,植物往往都代表了危险。
往往,魔修生存的地方,植物寸草不生,而植物茂盛的地方,通常人迹罕至。
她一路走来,除了危险的野外,便再也没见过一星半点儿绿色。
就比如眼前的王城。
黑色的石头砌成的城墙高高耸立,因为罕见植物,便也没有可用的树木和木材,所以城内一应建筑,多数都是由石头和坚铁垒起,处处可见粗狂冷硬。
而铁石的阴暗色调,也让整座城都透着股沉闷的压抑。
但这压抑似乎也只是对年朝夕而言,城里的其他魔修似乎都已经对暗色调的建筑习以为常,他们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将自己完美的融入这座城中,大多不会给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点眼色。
除了这和人族迥异的建筑,这幅匆匆忙忙的景象让年朝夕恍然觉得所谓的魔族似乎也和人族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认知让和魔族斗了大半辈子的年朝夕心情有些复杂。
“我当上魔尊时,下的第一个命令是不许魔修踏足人族领地。”雁危行突然说。
年朝夕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然后忍不住问:“我当时就想问了,他们怎么肯听的这个命令?”
雁危行笑了笑:“他们当然不肯,所以但凡有一人反对,我便杀一人,反对之人杀干净了,那剩下的便都是愿意臣服于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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