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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便坐着闲话了几句,又说去悄悄二姨娘,说着便到了西屋来。贾蔷在后面跟着。
尤二姐正在屋里正在等下瞧着贾琏带来的一本春宫画册,不妨贾蓉并贾蔷突然进来,正巧碰见。一时便作出无限荒唐之事。
贾蔷此后知道了这里,每每单独过来会二姐,一时郎情妾意,竟比贾琏更恩爱了几分。
这日二姐忽然不思饮食,见了油腻荤腥的东西便欲呕吐,恰巧贾蔷过来,见了这等模样,便悄悄的请了一个大夫来。谁知竟是有了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贾蔷算算,贾琏走了已经两月,此事等贾琏回来定会败露,于是多给了大夫十两银子,叫他说二姐已经有了身孕三个月了。那大夫本是市井之徒,见了银子,便无所不从,于是写了方子拿了银子便去了。
谁知这事被三姐儿在窗子外边听见了,指着贾蔷便骂:“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油蒙了心,,打谅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爷们儿哥们儿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贾琏那下贱东西,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我也要会会那凤奶奶去,看他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爷们儿的牛黄狗宝掏了出来,再和那泼妇拼了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
贾蔷素来惧怕凤姐儿,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吃惊,便笑道:“好三姨儿,您老别生气,二姨儿现如今不比往常,她肚子里有了琏二叔的骨肉,就是二婶子知道了,也不能怎样,倒是你,可怎么办呢?”说着便欺身上来,欲搂住三姐儿求欢,笑道:“不如三姨儿也早做打算,说不定琏二叔一并接了进去,也未可知。”
尤三姐一把推开贾蔷,骂道:“放你娘的屁!姐姐软弱可欺,我却比不得。你依仗着贾珍疼你,平日里作威作福,当我不知道,外边的家里的,丫头戏子和尚尼姑们,全都霸占着,如今又来打我们姐妹的主意。你错打了算盘了!”
一时贾蔷不敢还言,只得灰溜溜的走了。三姐儿方泪流满面,瘫软到地上。
二姐儿只得同着她母亲过来,将她扶起来解劝,三姐儿便哭道:“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沾污了去,也算无能。而且他家有一个极利害的女人,如今瞒着他不知,咱们方安。倘或一日他知道了,岂有干休之理,势必有一场大闹,不知谁生谁死。”
他们母女在这里对着哭闹,却不知墙外树荫里有人早就清清楚楚的听了去。
杀身之祸暗伏,却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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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相守:【114】辛酸自知]
那尤三姐天天挑拣穿吃,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或不趁心,连桌一推,衣裳不如意,不论绫缎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条,骂一句。贾珍贾琏等人回来后,何曾随意了一日,反花了许多昧心钱。
贾琏即便来了,也只在二姐房内,心中也悔上来。无奈二姐倒是个多情人,又有了身孕,以为贾琏是终身之主了,凡事倒还知疼着痒。若论起温柔和顺,凡事必商必议,不敢恃才自专,实较凤姐高十倍,若论标致,言谈行事,也胜五分。虽然如今改过,但已经失了脚,有了一个“淫”字,凭他有甚好处也不算了。
偏这贾琏又说:“谁人无错,知过必改就好。”故不提已往之淫,只取现今之善,便如胶授漆,似水如鱼,一心一计,誓同生死,那里还有凤平二人在意了?
后来二姐又劝贾琏给三姐儿寻个好人家,只这样不是办法,贾琏便犯难,说不知什么样的人家能随了三姐儿的心,二姐便说那年我们出门,遇到了强盗,幸亏被一个人救了,三姐儿便倾心于他,前儿问过了,三姐儿说只这个人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