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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高层确有叛徒,但绝不会依附吴拿瑞钦,吴家全凭上议院一手扶持,没人会倒贴一家子傀儡。
单想想前段时间诺坤被放出孔普雷大狱,在国际刑警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又岂能是仰光大楼那些老头能做得到。
太腐烂,原来跗骨之蛆已烂到如此地步。
突地轰隆两声,地面稍震,轻型fa-50银白色机身跃出河岸线,战斗机线条流畅,装备精良,一看就是刚购入的新货色。
战机刚落轮停稳,飞行员带套抗荷飞行服出舱位,跑过来冲霍暻抬手敬礼,再将飞行服交给他。
停机坪空旷,大小伙子也顾不上周围有没有人,直接撕开衬衫扣子,脱鞋踩作战靴绑紧鞋带,再一气呵成将连体飞行服从下往上套。
上次开战斗机还是三年前,他十六岁,在猎人学校受训第二年末,从莫斯科驾驶苏-35重型战斗机前往菲律宾群岛执行任务。
他是猎人学校里年纪最小的学生,飞行成绩却永远在前三名。
其余比他岁数大好几轮的同学知道他身份家世,每天问他最多的话是:在家当大少爷享福花钱养女人不好吗?老爹随便给个军衔不就得了,来鸟不拉屎的地方遭罪干什么?
当时逃离家门的男孩儿正处叛逆期,童年扭曲让他的回答也永远重复一句:家没意思,不想回。
后来猎人学校毕业进警校,有个漂亮小姑娘成天跑到他公寓,围身边打转,还和他絮叨,上完自习要记得回家吃饭,周末要回家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她会好好照看他的家。
少年俊面沉冷,是自己错了,她还没尽责任看好家,怎么能放她走。
他手提飞行头盔登上机梯,掀开座舱盖进入舱室,依次重启飞行中控连接的所有仪表显示屏,戴上头盔连接供氧系统,重新落舱盖,启动无线电通讯,输入飞行代号。
耳机里,响起久违的冰冷公式化的女声提示音,红灯鸣笛闪烁,倒计时开始。
“jing,standby。”
“jing,standby。””jing,standby。”
一个下个雨的夜晚,蒋荣生撑着黑色的雨伞,指骨修长有力,眉目成熟而优雅,低头把玩着颜湘那张脸。 有点像某个人。初恋。 蒋荣生饶有意味的笑了笑,低声问颜湘,声音蛊惑而磁性:“要不要跟我走。” 颜湘望着蒋荣生那张脸,跟心口处那张旧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只有眼睛的颜色不同。细微差别。 颜湘答应了。 从此以后颜湘就成为他人掌中的替身,玩物。 在暴雨的傍晚被罚跪,一直要跪到明日的黎明升起; 最喜欢的两只小宠物被蒋荣生的狗活活咬死,颜湘亲眼看着,却救不回来; 至亲留下的佛珠遗物被迫弄坏,珠子撒了满地,湿漉漉; - 后来—— 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颜湘从蒋荣生的身边逃开,跟忽然回来的哥哥一起,去过新生活。 蒋荣生权势通天,手段凌厉,在机场堵个人是轻而易举。 然而,蒋荣生顺着颜湘的目光看过去,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霎那间,蒋荣生几乎以为自己照镜子——那个眉眼与自己八.九分相似,就连指骨突出,手背上的青筋也如出一辙。 曾经与颜湘相处的细节扑面而来。 颜湘偶尔依赖又偶尔冷淡的目光,仿佛在透过他想着什么人; 颜湘送给自己的雕塑,眼睛是纯粹的墨色; 可是他是混血儿。眼睛是深蓝色的。 猝不及防,颜湘也看见了他。 蒋荣生避也不避,脸上闪烁着冰冷的怒火,情绪克制不住,说: “跑了也不说一声,厨房给你炖了仨小时的汤,最后没人喝。” 纵使心头都快恼出血,蒋荣生也只问了这一句。 他不会问颜湘。 为什么刚见面,看见自己的脸,就跟自己走了。 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抽了一根最无关紧要的积木,尽力让这段关系不要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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