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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更替需要血的代价,两位继承人心照不宣,他们可以互相生疑,但盟约坚不可摧。
拜占靠着沙发椅背,态度较方才闲适不少,“jing,我父亲很关心你们家族在第一轮终选的决策,贸易部的叔父也希望下届仰光政府可以在进出口方面调整关税,让我们之间‘互惠互利’。”
“所有决策都得经过上议会。调整关税肯定会影响某些阶层,老议员成天把体恤平民百姓挂嘴上,他们可不听我讲大道理。”少年狂傲收放自如,在未经决议的事上不作承诺。
“你会倾尽全力保住军政权贵阶级的大部分利益,不是么?只有他们在上议会支持军政府,你们家族才能在仰光屹立不倒。”拜占翘起二郎腿,听出对方的含糊其辞。
“借你吉言,倘若那些老头脑子够灵光,说不定还有机会在仰光大楼和我辩两句。”
霍暻拿起毛巾擦头发,起身长腿迈向卧室,敲两下门板:“宝贝儿,我饿了,营养餐我咽不动。”
卧室门锁轻动,门板从里打开,探出少女清艳绝伦的脸,她疑惑抬眸,不解他们谈什么内容会谈到肚子饿的话题。
“我也饿了,宝贝儿。”拜占扭头搭腔。
下一刻,霍暻振臂,手里毛巾甩进拜占怀里,指着门口狠声下逐客令。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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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ralworld,顶楼七层,tops大型国际超市。
缇慕手推小推车,独自在高档澳牛保鲜柜前徘徊,半晌才从柜里拿出几盒牛肉放进车筐,而后徐步走向海鲜冰柜。
身边没有动辄十几个保镖跟随,没有两个大少爷斗嘴,不成想竟有一天,自己也会借由头躲清净。
两天内往返于芭提雅和曼谷,车接车送算不上劳累,只不过前夜小先生负气出走,整个回程只有自己一人。
然而这场吵架毫无公平可言,胜利者听到了想要的爱,自己却迷失在缥缈的诺言里难以脱身。
缇慕心头乱绪,在售货员的微笑提醒中随手点了四只特级蓝背龙虾,再称好装袋放入小车内,转头想去买些配菜,推车前身险些撞上前方身影。
她刚要道歉,美目凝向那张熟悉面孔,诧声问:“班长?你不是在芭提雅…?”
一个下个雨的夜晚,蒋荣生撑着黑色的雨伞,指骨修长有力,眉目成熟而优雅,低头把玩着颜湘那张脸。 有点像某个人。初恋。 蒋荣生饶有意味的笑了笑,低声问颜湘,声音蛊惑而磁性:“要不要跟我走。” 颜湘望着蒋荣生那张脸,跟心口处那张旧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只有眼睛的颜色不同。细微差别。 颜湘答应了。 从此以后颜湘就成为他人掌中的替身,玩物。 在暴雨的傍晚被罚跪,一直要跪到明日的黎明升起; 最喜欢的两只小宠物被蒋荣生的狗活活咬死,颜湘亲眼看着,却救不回来; 至亲留下的佛珠遗物被迫弄坏,珠子撒了满地,湿漉漉; - 后来—— 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颜湘从蒋荣生的身边逃开,跟忽然回来的哥哥一起,去过新生活。 蒋荣生权势通天,手段凌厉,在机场堵个人是轻而易举。 然而,蒋荣生顺着颜湘的目光看过去,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霎那间,蒋荣生几乎以为自己照镜子——那个眉眼与自己八.九分相似,就连指骨突出,手背上的青筋也如出一辙。 曾经与颜湘相处的细节扑面而来。 颜湘偶尔依赖又偶尔冷淡的目光,仿佛在透过他想着什么人; 颜湘送给自己的雕塑,眼睛是纯粹的墨色; 可是他是混血儿。眼睛是深蓝色的。 猝不及防,颜湘也看见了他。 蒋荣生避也不避,脸上闪烁着冰冷的怒火,情绪克制不住,说: “跑了也不说一声,厨房给你炖了仨小时的汤,最后没人喝。” 纵使心头都快恼出血,蒋荣生也只问了这一句。 他不会问颜湘。 为什么刚见面,看见自己的脸,就跟自己走了。 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抽了一根最无关紧要的积木,尽力让这段关系不要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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