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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多年的摸爬滚打让她极快回神,袅袅婷婷的进了屋,缓缓朝着二人行了个礼:“炀少帅,小姐。”
见炀致没什么表示,面前的女子又一直在半蹲着,身形虽然稳,但也看得出十分难受,文昭轻咳了声:“程花旦请坐。”
“不敢。”程素秋缓缓起身,十分温顺的站在一旁。
“嗯...多日不见,程花旦的咳疾好了吗?”炀致不说话,文昭就只能硬着头皮发声。
女子温温柔柔的笑了下,愈发惹人爱怜:“咳疾好了,但是喉咙也不行了,班主说日后就唱戏就算了。”
文昭看她轻描淡写的模样,似乎说的不是自己一样,忍不住抿着唇:“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程花旦开口就行。”
数十年的唱念做打,换来一朝戏台风华,但是因为一场说大不大的病,一切都要化为云烟。文昭自问对这样的人还是做不到漠视不管。
“小姐善心。”程素秋朝着她笑了,露出轻轻浅浅的两个梨涡,“不过之后在班子里当个师傅,也能养活的了自己,只是日后不再出场唱戏了,今日特地跟炀少帅告个罪。”
文昭了然转眸看着男人,从刚刚开门时这位程花旦一脸诧异的模样也能猜出炀致之前或许与她并未过多接触,所以这是花旦下台前的终场一别罢。
炀致倒是一脸淡然应了声,徐徐喝了口茶,神情自在的让二人都有些不适。
程素秋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提了又提,终究是女儿家脸皮薄:“那......素秋告辞了。”
看着程素秋有些凌乱的脚步,文昭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虽然这位程花旦在罢演前特意来找炀致,未免抱了些心思,但是人生在世,她这样的女子本就如浮萍飘散,可怜可叹。
继而又看了眼炀致,原本还以为他跟这位程素秋还是有些男女之情的,现在一看真是冷漠。
“走吧。”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看见炀致率先起身,文昭连忙起身跟上。
谁知到了门口,副官径直把车开走,留下二人相顾无言。
“炀少帅?”文昭忍不住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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