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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温暖的水流滑进心里,年初雪恐惧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她哭得眼眶红肿,抽噎着。
她跟少年,也就是太子萧君邪躺在一起叁天。
第叁天晚上,萧君邪终于醒了,他醒来第一眼,就听见耳边哭哭啼啼的声音。
压抑着杀人的怒火看去,那是一张憔悴哭得不成样子的面容,盈盈美目噙着泪珠,鼻子嘴唇脸颊红红的,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心里的邪火被浇灭,萧君邪喉咙干涩,紧紧盯着她。
年初雪发现他醒了,躲在角落里,她无法逃走,外面都是侍卫。
她小声着说,“你醒了,你可不可以放我走啊。”
萧君邪终于想了起来,这女子是他抢回来的。
刚抢回来的第一天,醒来看到他杀人被吓昏了过去,他也因走火入魔闭了六识,宛如死人。
他答:“不可以。”
年初雪眼角沾着泪痕,嘴唇哭得抽噎着。“求求你了,为什么是我呢?我想回兰香馆。”
萧君邪目光深邃,手指动了动,“回兰香馆,回去做什么?你喜欢当娼货?”
呼吸一凝,年初雪不知如何辩驳。
萧君邪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语气阴阴沉沉地道:“以后便留在东宫吧。”
留在东宫,便是要她做他的禁脔,用锁链锁住四肢,哪里也去不了。
年初雪每日以泪洗面,萧君邪杀人成性,很少回寝宫睡,也不喜看她总是哭。
1673给她一粒药丸,年初雪吃了,跟之前1939给她吃得那个糖一样的味道。
她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六六,陆砚祯那里怎么样了?”年初雪揉了揉肿得睁不开的眼睛,带着鼻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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