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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界的天空,那抹挥之不去的淡灰,似乎更沉了些。不是阴霾,而是一种历经风霜后的沉静,如同老人眼角的纹路。风过青原,新生的禾苗低头又扬起,叶片上滚动的露珠,映着天光,也映着田埂上村民眉宇间那份褪不去的、劫后余生的凝重。日子在修复与等待中流淌,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焦虑与期盼。
青莲之下,归墟砚依旧静静悬浮。但与之前死寂般的沉睡不同,它有了极其微弱的“呼吸”。那呼吸悠长、缓慢,与整片莲心界的地脉起伏、灵气流转隐隐相合。砚身上狰狞的裂痕未有明显弥合,但裂痕深处,那灰蒙蒙的光晕,明灭的节奏却稳定了许多,每一次明灭,都仿佛带动着周围的光线微微扭曲,将一小片空间染上淡淡的、水墨氤氲般的色泽。砚池中,那层灰白石垢的表面,偶尔会泛起一丝极淡的、润泽的光,仿佛有极稀薄的“墨”正在最深处悄然滋生。
苏婉已在此静坐七日七夜。她双眸微阖,纤长睫毛在苍白脸颊上投下淡淡阴影,周身散发着柔和的清辉,如月光般笼罩着归墟砚。她的创世之力,不再如最初那般汹涌注入,而是化作了最精微的丝线,千丝万缕,渗入砚身每道裂痕的最细微处,如同最耐心的绣娘,以心神为针,以生机为线,试图缝合那遍布的“伤痕”。她能感觉到,砚中那点灵明正在复苏,如同冰封的种子在暖阳下悄然萌动,但这苏醒的过程缓慢得令人心焦,且充满了难以预测的变数。更令她不安的是,随着灵明的复苏,归墟砚与莲心界的联系愈发紧密、深入,那种“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感应也越发清晰。砚台的每一下轻微搏动,都牵动着她的心弦,也隐隐引动着整个莲心界天地灵机的微妙涟漪。
林念源不再终日枯坐。他持着一段新斫的、尚未凿出笛孔的青竹,行走在莲心界的山川之间。步履踏过焦土新绿,行过断流再涌的溪涧,抚过劫后余生的古木。他不吹奏,只是“听”。听风穿过新叶的沙沙,听水绕过顽石的潺潺,听地底深处灵脉如心脏般缓慢而沉重的搏动,也听那自归墟砚中传出、与天地共鸣的、微弱却坚韧的“律动”。这律动不再是先前破碎的地声,而是一种崭新的、内敛的、仿佛蕴含着无穷演化可能的“雏形之音”。他在尝试捕捉这律动的节奏,理解其韵味,并以手中青竹为介,默默与之应和。竹身虽无孔,却在他指尖无意识的摩挲与心念流转下,隐隐发出低不可闻的、与砚台律动相合的微微颤鸣。他在为刘云轩,也为这方天地,寻找一种新的、属于劫后新生的“音”。
老村长带着村民们,将祭祀的石台修葺得更加齐整。他们没有香烛,不设牲礼,只在每日晨昏,聚集在石台前,静静地站上一会儿。男人想着田里的收成,女人念着家人的安康,孩子祈愿玩耍的快乐,老人回忆过往的岁月。最朴素的念头,最平实的愿望,化作无声的愿力,丝丝缕缕,汇聚成流,涌向青莲下的那方灰砚。这愿力不炽热,不宏大,却如大地般厚重,如蒲草般坚韧,默默滋养着砚中灵明,也悄然加固着他们与这片土地、与砚中人的羁绊。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复苏之下,无形的网,正悄然收紧。
最先显出端倪的,是天气。莲心界的风霜雨露,本在苏婉与林念源调理下,已渐趋平稳。但这几日,明明是该是细雨润物的时节,天空却连续放晴,阳光灼热得异乎寻常,晒得新苗蔫头耷脑。苏婉起初以为是地脉未平,阴阳失调,便加倍用心调理。可当她引动云气,降下甘霖时,雨滴却在半空莫名蒸发大半,落到地上只剩零星几点,且雨中隐含着一种极其微弱的、令人心神不宁的燥意。这燥意并非火毒,而是一种韵律上的“不协”,仿佛天地呼吸的节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微微“带偏”了一丝。
“是天象。”林念源在某日清晨,忽然停下摩挲青竹的手指,抬头望天,眉头紧锁,“风声不对,云行有滞。虽只偏差毫厘,但……规律被改动了。非是自然,而是有‘律’在暗中拨弄。”
苏婉心中一凛。她精于造化,对天地气机敏感,经林念源点破,立刻察觉那雨水中的燥意,风声中的一丝不谐颤音,乃至日光过分灼烈的温度,都隐隐符合某种冰冷、精确到近乎苛刻的“节拍”。这“节拍”与莲心界自然生成的、带着劫后伤痕与新生活力的韵律格格不入,如同在一幅水墨画上,硬生生用规尺打上了工整的格子。
“是那‘琴弦’?”苏婉低声问,指尖冰凉。她想起之前那声突兀的“叮”响,以及天穹道鸣烙印那诡异的同步闪烁。
林念源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它在尝试‘校准’我们的天地节律,将我们的‘地声’、‘天籁’,纳入它的‘乐章’。很慢,很隐蔽,但确实在发生。若任其施为,久而久之,莲心界四季更迭、风雨晦明,皆要依其律动,再无自主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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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老村长愁容满面地找来,身后跟着几个面色惶惑的村民。
“苏姑娘,林先生,”老村长语气沉重,“最近村里……不太对劲。后山的溪水,明明没下雨,却连着几日莫名变浑,还带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不臭,但人喝了心里头发慌,总觉得慌慌的,容易想起些不痛快的老事。村东头王寡妇,守寡多年都挺过来了,这几日不知怎的,整天对着亡夫旧物抹泪,茶饭不思,人都瘦脱了形。还有村西几个半大小子,原本玩得好好的,为点鸡毛蒜皮小事,竟打得头破血流,拉都拉不开,那眼神凶的……不像孩子。”
苏婉与林念源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水源异常,人心浮动,情绪极端化……这绝非寻常。
两人立刻分头查看。苏婉溯源溪水,循着那丝“令人心慌”的异样气息,最终来到云梦大泽边缘。大泽水面依旧浩渺,倒映着淡灰天空,乍看并无异样。但苏婉以创世灵觉细细感知,却发觉水汽之中,混杂着一股极淡、却无孔不入的“意韵”。这意韵并非毒质,却能悄然引动生灵心底沉积的情感——悲伤者更悲,恐惧者更惧,愤怒者易怒。它如最细腻的染料,悄无声息地加深着情绪的底色,将原本平淡的心湖,渲染得波涛暗涌。
“是那‘红尘意’!”苏婉脸色发白。这意韵比之前更加隐晦,不再制造幻象,而是直接作用于情绪本身,润物无声,防不胜防。它甚至能借水汽传播,弥漫天地,除非断绝呼吸,否则难以完全规避。
林念源则深入村舍,以心聆音。他听到的不再是往日劳作时的号子、孩童的嬉笑、锅碗瓢盆的碰撞,而是压抑的抽泣、烦躁的呵斥、无端的争吵,以及弥漫在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焦虑与不安的低语。这些负面情绪彼此交织、放大,形成一种无形的“氛围”,笼罩着村落。更令他心惊的是,村民心中那份对莲心界、对刘云轩的感恩与守护之念,在这“氛围”影响下,似乎正悄然转向另一种极端——变得格外敏感、排外、甚至有些偏执。有外村流民路过乞食,竟被村民持械驱赶,言辞激烈,仿佛对方是来抢夺他们最后的家园。这份守护之心,正在被引向狭隘与封闭。
“信毒未清,反被引动,化作了‘心障’。”林念源心情沉重。这心障无形无质,却比任何有形敌人更难对付,它从内部瓦解人心,腐蚀愿力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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