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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语速极快地安慰道:“你要乐观一点想,不一定会做噩梦啊!你越怕越来什么!”
段忱林垂下眼睫,说:“我知道了,晚安。”
邵惜瞬间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于是补偿似的也跟段忱林道了声“晚安”,不然是没有晚安的!
段忱林回到自己房间,利落地关了灯。
其实算下来,他确实已经有十四天没睡好了,平均每天就两三个小时睡眠,也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做噩梦。
他承认,他确实很害怕再在梦里见到流血的邵惜。
要不干脆别睡了。
他闭上眼,可是他又有点想做春梦。
凌晨一点,邵惜睁开了眼,托段忱林告白的福,他也难得失眠了。他想了想,还是晕乎乎地坐起来,然后出了门,轻手轻脚地来到段忱林的房间前。
他耳朵贴着听了一会。段忱林应该没做噩梦吧?
没听到声。段忱林应该不会为了不做梦,选择不睡觉吧?
邵惜回到自己房间。可是按照他对段忱林的了解,这人还真能对自己那么狠。
于是他又折返回去,不放心地打算看一眼。
他拧开门把手,推开门,一片漆黑,他看到段忱林确实躺在了床上,侧着身,背对着他,看起来是在睡觉没错。
邵惜松了一口气,刚准备离开,黑暗中,却忽然闪过一大片白。
他定睛一看,等等,段忱林的肩膀上,为什么贴着一大片纱布,几乎覆盖了整个左边肩膀。
什么时候受的伤?他和段忱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段忱林还一直穿得整整齐齐的,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如果不是这个插曲,他根本不可能发现!
邵惜抱着点不知什么的复杂心情,走到段忱林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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