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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说起小夫人这个称呼，公孙是从小听叫过一次夫人之后，觉得好玩，也有样学样地跟着叫起了夫人。

燕归刑第一次听公孙叫的时候，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公孙，没有多说什么。

从那次之后，每次公孙为慕木检查时，都会叫他小夫人。大概是叫得次数多了，外加上燕归刑默认的态度，公孙竟有了一种慕木就是他们夫人的错觉了。

公孙装模作样地放好仪器，调整好了表情才敢转过来。开玩笑，要是被老大看到他那副表情，还不把他肋骨也打断了。

燕归刑单膝跪在慕木的身前，帮他穿好鞋后，一抬头就看到慕木弯着眉眼对他笑。

金色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在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边，显得他整个人都毛绒绒的，像是有着金色绒毛的可爱小动物。

只是可爱的小动物皮毛有些受损了。燕归刑的目光落在慕木的侧脸和额头上，那里有一大片粉色的，凸起的疤痕。

这些疤痕都是那天晚上留下来的。

燕归刑的目光触到那些伤疤，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闪躲着避开，不敢再多看。

睫羽下的眸中翻涌着暗色，唇角的笑意淡了。暴躁的情绪在胸口蔓延，搅得他胸口闷痛。

燕归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当初在无回星血洗猎人公会也好，还是后来回到燕家也罢，甚至是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逼得慕木走投无路，不得不投入他这个始作俑者的怀抱。

可偏偏他现在看着那些算不得多严重的伤疤觉得后悔了。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像是在用小火炙烤心脏，钝钝的痛，不是很强烈，却让他焦躁不安，想要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