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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战象锁江
信度河上游的晨雾还未散尽,浑浊的水流便已带着不祥的滞涩。王玄策左足的断处缠着浸血的麻布,每一次踩在鹅卵石河滩上,都像有烧红的铁锥往骨缝里钻。他扶着身旁一棵被水蚀得半枯的娑罗树,望向河道中央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百头战象正列成七道横阵,每头象的披甲都嵌着键陀罗风格的莲花纹,象鼻间缠绕的青铜锁链在晨光里泛着冷光,竟将奔腾千里的大河生生截成七段堰塞湖。水面上漂浮着折断的竹筏与唐军的皮甲碎片,那是三天前渡河先锋留下的最后痕迹。
“王正使,”蒋师仁的陌刀在掌心转了半圈,刀刃劈开晨雾的刹那,映出他下颌绷紧的线条,“末将数过了,每段锁链衔接处都有象奴持矛监守,那些畜生的甲胄缝里还嵌着铁刺,怕是冲阵时能剐掉战马的皮肉。”他身后的八千余骑正伏在崖壁后的阴影里,吐蕃骑兵的氆氇袍沾着夜露,泥婆罗武士的藤甲上还挂着翻越雪山时带的冰凌。这是两国君主感念大唐天威借来的精锐,却在信度河畔被这诡异的象阵困了整整七日。
王玄策往嘴里塞了块吐蕃奶酪,干涩的油脂没能压下喉咙里的腥甜。他想起出发前太宗皇帝亲手递过的《卫公兵法》,那泛黄的纸页上,李靖亲笔批注的“水战篇”墨迹淋漓,此刻却成了剜心的利刃——就在昨日,斥候从下游捞起三具唐军尸骸,每具尸体的指骨都深深嵌进半截书简里,仿佛至死都在攥着破阵的希望。“蒋校尉,还记得文成公主入藏时,曾在河源立过鎏金水则碑么?”他突然开口,声音被河风撕得有些破碎,“碑文里说,‘水势无常,唯智可导’。阿罗那顺想用蛮象锁江,咱们偏要让他看看,什么叫以水为兵。”
话音未落,河滩上突然卷起一阵腥风。三百头战象同时扬起长鼻,象牙上的铜铃还未作响,震耳欲聋的嘶鸣已如惊雷炸响。崖壁上的碎石簌簌坠落,王玄策猛地拽住身边的吐蕃赞普之子,才没让这少年被气浪掀下陡坡。待声浪稍歇,众人赫然发现,崖壁中段竟被震出一道丈宽的裂口,数十具唐军尸骸正嵌在岩缝里,每具尸体的胸口都插着半截《卫公兵法》,纸页上的“水战”二字已被血浸透。
“王正使!”蒋师仁的陌刀突然指向河面,“那些锁链有古怪!”
王玄策顺着刀锋望去,只见蒋师仁策马冲到水边,陌刀斜劈而下,刀刃与青铜锁链相撞的刹那,溅起的竟不是铁屑,而是一串晶莹的碎晶。碎晶落入水中,河面顿时腾起淡紫色的雾气,岸边的几株娑罗树接触到雾气,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卷曲。“是‘象狂药’,”王玄策的声音沉了下去,“键陀罗王室秘制的迷药,据说能让大象狂性大发,连铁笼都能撞碎。阿罗那顺把药炼进锁链里,是想让咱们的战马闻见气味就受惊。”
蒋师仁冷哼一声,突然从马鞍旁摘下个皮囊,反手掷向河心。皮囊在空中炸开,里面装着的不是箭矢,而是数十枚铜佛残核——那是前几日攻破天竺寺庙时,从被毁坏的佛像上敲下的碎片。残核落入象群,恰好有几枚飞进领头战象的眼眶。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铜佛残核竟在象瞳里溶化成金色的液珠,顺着眼眶滚落,滴在青铜锁链上。锁链遇着这金色液珠,竟像被烈火灼烧般冒出白烟,而那头战象的眼珠,此刻已变成两团浑浊的金色,正死死盯着河底。
“是佛血!”身旁的泥婆罗武士突然惊呼,“古老的传说里,键陀罗佛像都是用金箔裹着佛骨铸造的,碎了之后会渗出金色的血!”
王玄策却盯着那头战象的视线所向,那里的河水正诡异地打着旋。“不对,”他突然按住蒋师仁的肩,“让你的人往河底射箭!”蒋师仁虽不明所以,却立刻扬手发令。数十支带着倒钩的箭矢破水而入,片刻后,当士兵们拽着绳索拉起箭矢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箭簇上缠着的不是水草,而是锈迹斑斑的铁环,铁环上还连着一截断木,木头上隐约可见凿刻的齿轮纹路。
“是暗闸,”王玄策的声音带着冰碴,“阿罗那顺在河底修了水闸机关,这些战象根本不是来堵河的,是来压着闸板,不让水闸开启!”他突然想起昨日尸骸紧握的《卫公兵法》,“水战篇”里分明写着“堰塞为险,实则危局,破堰者,非力敌,乃智取其闸”。原来那些士兵死前攥着书简,是想告诉他们这个秘密!
就在此时,对岸突然传来轰然巨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那座号称“永固”的五层佛塔竟在晨雾里坍塌,塔身砸入河中,溅起的水花里,有块鎏金的石碑正随着浪头起伏。蒋师仁眼尖,策马入水捞起石碑,只见碑上刻着的“河源水则”四个篆字,正是文成公主当年亲笔所书。石碑背面,还刻着几行小字,是吐蕃赞普为纪念和亲所题:“江水同源,唐蕃一家,共护此碑,如护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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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抚摸着石碑上的刻痕,突然笑了。他转头看向蒋师仁,断足在河滩上碾出深深的印记:“蒋校尉,还记得咱们从吐蕃借的那二十具皮囊鼓么?让泥婆罗的勇士带着鼓,从上游绕道,听我号令击鼓。”他又从怀中掏出半截《卫公兵法》,正是昨日从尸骸上取下的那片,“阿罗那顺以为用象阵锁江就能困住咱们,他忘了,水战的精髓从来不是堵,是导。”
蒋师仁立刻会意,转身去传令时,王玄策已将鎏金水则碑插在河滩上。阳光穿透晨雾照在碑上,鎏金的光泽反射到河面,恰好映出那些战象金色的眼珠。河底的暗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发出沉闷的吱呀声,而三百头战象突然焦躁起来,鼻间的锁链碰撞着,发出越来越急促的脆响。
王玄策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他抽出腰间的横刀,刀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亮弧,直指河心的象阵。八千余骑同时翻身上马,吐蕃骑兵的狼嚎与泥婆罗武士的呼喝混在一起,惊得崖壁上的飞鸟纷纷振翅。而河对岸,隐约传来阿罗那顺的怒吼,像是在催促象奴做最后的准备。
“记住,”王玄策的声音传遍河滩,“咱们是大唐的使臣,身后是长安的宫阙,是文成公主留下的石碑!今日这信度河,要么为咱们开道,要么——”他顿了顿,横刀猛地劈向水面,“就为阿罗那顺陪葬!”
话音落时,上游传来第一声鼓响。那鼓声穿透水声,带着雪山的凛冽,撞向河心的象阵。三百头战象突然集体嘶鸣,这一次,它们的吼声里不再是威慑,而是惊恐。因为在鼓声里,它们仿佛听见了千军万马的奔袭,看见了河源石碑上闪耀的金光,更感觉到河底的暗闸正在松动,那些被锁链束缚的水流,正积蓄着撕裂一切的力量。
晨雾彻底散尽,信度河的七段堰塞湖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波光。王玄策望着蒋师仁的背影消失在上游的密林里,握紧了手中的《卫公兵法》残页。他知道,再过片刻,当鼓声连成一片时,这条被战象锁住的大河,就会变成吞噬一切的怒涛。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这八千勇士,踏着涛浪,直取阿罗那顺的老巢。毕竟,大唐的使臣,从不会空手而归。
第二节 :血碑现踪
王玄策的手指抚过鎏金水则碑的边缘时,指腹突然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去,只见碑面“永徽三年测”五个阴刻小字正渗出暗红的血珠,像有生命般顺着凿痕蜿蜒。血珠坠入河面的刹那,竟在水波里凝成细小的血线,纵横交错间渐渐拼出十二道刻痕——那是天竺历法里的时辰标记,而最末一道刻痕正泛着刺目的红光,指向日晷上“午时三刻”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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