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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修霁笨拙地、下意识地模仿着记忆中长辈相濡以沫的模样,试图履行某种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清晰定义的“责任”或“陪伴”。
这个认知,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封涣开重重地阖上了眼,摇摆的眼镜链掩盖不住他翻涌的情绪。
许修霁或许还在为那份“婚姻合作”协议纠结彷徨,或许依旧害怕不确定的未来,但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已经开始尝试着,用他所能理解的方式,去靠近、去适应这段关系了。
......
许修霁幽幽转醒的时候,花了点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身下是异常柔软的床垫,包裹感极好,羽绒被轻飘飘地盖在他身上,周围萦绕着一股干净清冽的、类似于茶香的味道
......像是封涣开身上的那种味道。
卧室的门紧闭着,引擎的轰鸣声被隔绝了不少,只有空气循环系统发出轻微的运作声,许修霁撑起手臂想要下床,可低头看过去的时候,地毯上并没有他换上的那双拖鞋。
“?”许修霁歪了下脑袋表示疑惑,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睡醒就忘了什么。
醒得不对,躺回去重醒一遍。
漫长的飞行,颠簸的不适,强撑的困倦,沙发坚硬的触感,还有......封涣开低沉的嗓音,问他“抱你过去?”......
然后呢?
许修霁猛地睁开眼,心脏不受控制地急跳了几下。
然后他就真的把手搭上了人的脖颈——
这个认知让许修霁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自己被封涣开打横抱起,从沙发转移到床上。
许修霁两眼一闭又觉得自己可以安详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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