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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宵,送客!”
冼君同心知二人旧日交情至此殆尽,起身离开,还是忍不住问:“陛下会对南业动手吗?”
迟迟得不到回应,冼君同也只能放弃,可转身时,沈长冀却又突然叫住他,背对着他:“带走你的东西。”
冼君同看到桌上不小心忘拿的冰糖葫芦,拿起放入袖子,行礼离开,听到对方道:
“再见,朕会杀了你。”
冼君同低头:“臣谢陛下这次网开一面。”
他下酒楼二楼时,一个急切冲上来的人却飞蹿上楼,速度之急切,差点把他带翻。
但冼君同没有在意,也不知道他离开后,面对侍卫跪地禀告消息时,帝王眼中掀起的巨浪,他只继续下楼,回到中庸放风筝的草地。
可他一眼就发现中庸竟没有继续放风筝,而是脸色苍白地坐在一个茶摊休息,身上沾了不少泥污,一旁还放了只破损的青雀风筝。
冼君同心漏了一拍,赶紧走了过去,抱住中庸,“怎么了?”
还不等青令说话,一旁的白星就气愤至极地道:“公子放风筝时,不小心被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撞倒,风筝都摔破了,我们本来找对方家里人给个说法,结果公子心善,拦住了我们,那小孩就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只是个孩子……”青令靠了上来,脸色却腊白得不像话,没有什么血色,虚弱道:“没多大事的。”
看着这样中庸,冼君同心疼极了,本想叫大夫,青令却摇头:“只是摔了下,用不着叫大夫,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顿了顿,他突然悲伤极了,甚至落下泪来,“小南哥哥,我突然心好怕,好想回家,我们参加完公主的晚宴,就马上回慈安堂吧……”
中庸过去极少突然如此情绪变化这么大,冼君同看着心如刀绞,当机立断抱起他,“我们现在就回南云城。”
青令还以为自己听错:“可是公主与郡王的婚宴还需要你……”
冼君同却说:“青青,我这辈子从来以国为先,为公忘私,就让我任性这么一回吧,狄狄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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