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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鳞片经过打磨加工,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反而更像是一枚刻了经文的玉石,薄薄一片,顶部穿了孔,被一条黑绳吊着戴在了青年的脖子上,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但是这可是岁岁身上的鳞片!它精心打理呵护,再熟悉不过,更别提那深入骨髓的熟悉气息,简直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所有人,这片鳞片是岁岁的。
可恶的小偷,他这样戴着他的鳞片招摇过市,不就是在给龙泼脏水,告诉所有龙自己是一只玩的很花的小龙了嘛。
想到这里,岁岁怒上心头,眼泪都忘记掉了,身后的尾巴甩成小风扇,把原本裹在身上严严实实的黑色斗篷都顶起来了。
徐懿耐心等了片刻,也没能等到面前的漂亮小孩说话,他心里纳闷,年纪小小这么有脾气的嘛,是觉得丢脸不想搭理他还是小哑巴不会说话,刚想开口再问一次,一条尾巴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以为是自己被爸妈荼毒太久大白天都眼花了,徐懿甩甩脑袋,清醒了一下后再次看向对面。
一条黑色的尾巴嚣张地在男孩身后左右摇摆,把黑色袍子都顶起来了,更别提头上的兜帽,摇摇欲坠半天最后无力落下,露出一对小小的钝钝的角。
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妖怪成精吗?摸着背包里的毛概马原,徐懿世界观都颠覆了。
没经过大脑,他嘴欠地问候一句:“原来不是小孩,是小妖怪,变个人都露个尾巴小角的,走路还摔个跟头,怎么笨笨的。”
说完还半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面前小妖怪的肚子,软乎乎的,一戳一个坑,还怪好玩的。
下一秒,手指一痛,冷着脸的小妖怪气呼呼地用嘴咬住他的手指,一侧虎牙压住指腹,传来隐隐的刺痛。
岁岁被坏人戳了肚皮,气地咬住了坏人的手指,但是累的连用力都做不到了,只能有气无力地警告面前人:“颤抖吧!痛哭吧!愚蠢的人类,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可怕强大的恶龙大人!”
龙?
徐懿脑海里一闪而逝爸妈重复无数次的话术,感觉对这个字已经脱敏了,甚至于对龙都失去了小时候所谓的敬畏之心,他轻嗤一声,根本不信面前小妖怪的话。
一边懒洋洋地说着我好怕怕啊,一边捏着岁岁的腮帮子将自己的手指头解放出来,低头打量了一下指腹的小洞后,徐懿掏出纸巾将手指上的口水擦干净,随后推着车走到一半关好,将纸巾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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