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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轻轻瞥一眼张沫,眼睛不自觉又抬起头看向三姑,原来三姑的眼睛正直盯盯看着他们俩,在她眼里,一个佯羞诈愧,一个深情满怀,她那眼睛铜铃似的,隔着篝火,眼里也有火似的,顿时又想起她从前那一句:“不知廉耻!惹得别人一身骚!”顿时本沫缩身缩腿,不由又低下头不看张沫了。
三姑侧脸看向本君:“君君有个好工作呀!”
“大姐本华当老板,二姐本红国企高管,本唯钢铁公司科长,她们三个好些,我是一般,工作一份,娱业一份,养老单位名声好听,实际如养塘一样,水里鱼儿知深浅,浮沉自由,都是看塘鱼,养活水。呀,再过几年我就退休了。”
“呀,你看君姐,再干几年退休,你倒还没开始参加工作。”张沫打趣说道。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沫大叫,一席人皆笑了。
本沫也被惹笑了,假意生气用手拳打在他身上,连击数次,打了张沫,似乎又与他亲近了些。 一时又感到极为不妥,于是老老实实坐着。
“她也是刚离职,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她现在为难,孩子小,她一人一手带大,每个家实际情况不同,所以只有我不催不急她,但该说的还是说的。”本君说。
张沫把圈椅往前靠了靠,她侧坐他身后仿若傍着他,她像娇羞的小女孩似的躲在他身后,背着光,背着三姑。
她的腿合并着与他双膝碰触,她感到心犹如火苗汹涌着,烧得愈猛心愈热烈。有那么一会她想靠在他身上,凑上前去吻他的脸颊,抑或是他垂下的手,这么想着,她后背如裸在烈阳下汗炸炸,心里发跳,又是发梦了!
中午吃完饭后,赵明慧和四个女儿先走,家里有杂货店,麻将馆,姊妹也有跟着去的,也有家里麻将房打牌的。赵荣芝因下午有事忍着没打牌。云秀忙着备晚饭,三姑赵敏慧帮着打下手,忙完都坐在烤火房里闲聊着,仍是上午几个。
一时,赵本逵进来,向荣芝请示道:“爸爸,我们一家去罗家拜年。”荣芝应允了一声,他便走了。本沫朝屋外看一眼,只见朱倪脸上扬着高傲的神色,像是迫不及待地离开的样子。
荣芝听见他们摩托开远了,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这看来,整个赵家族只有赵本逵是无用物,莽蠢!”
赵敏慧忙回怼:“你说不得他呀,怎个蠢,先是他那样照顾赵书记,便是人家心底有大孝心、大善心,换作别个能行,就说你这个亲儿子还有个忌讳、障碍心的。”
荣芝冷斥道:“你看他这些年做了什么事业,连建屋场若不是我,至于今还是门庭冷落。”话刚落,电话响起,他起身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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