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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江余不知道,这颗糖果的包装纸上,沾染了多少血腥气。
“这糖闻着怪怪的有股铁锈味。”他曾经这样说过。
当时时降停明显僵住了身子,支吾着说:“可能过期了吧。”
“啊?”还没等江余再说什么,时降停已经一把夺过糖果,碾碎在地上。
从那以后,每次来见江余,时降停都会仔细洗净双手,换上干净的衣服,努力褪去身上的腐朽气息。
他总是以最整洁的一面出现在江余面前。
然后,再递上一颗崭新的、干净的糖果。
如果说那时的时降停是个刽子手,眼中只有杀戮,那么唯独在江余面前,他会收起所有的暴戾与锋芒。
“看够了吗?”时降停轻声问。
江余却突然将那只冰凉的手揣进心窝,像是要为他取暖般,闷闷地说:“没有。”
时降停的掌心紧贴着江余的胸口,那鲜活的心跳声透过肌肤传来,仿佛要将他空洞的胸膛也震得发疼。
“阿余”他贴近耳畔,嗓音低哑如叹息,“还剩十六天。果子熟透时,就必须要摘下来了你怕吗?”
江余突然收紧手指,将他的手攥得生疼:“我什么都不怕了。倒是你复活的事,有把握吗?”
时降停深深望进他的眼睛,良久,颓然垂首笑了笑:“这个嘛”
“原本是十成把握,现在说不准了。”
“怎么会?”江余急切地追问,“是哪里出了问题?需要现在就回山上准备吗?”
“嗯”时降停偏头望向窗外,阳光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碎成金箔,“你要不要先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