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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纪阮心里又升腾起那股隐约的,却又的的确确存在的不安。
那种不安就像躲在暗处窥视,企图伺机而动的野兽,让人昼夜提心吊胆防不胜防。
“纪阮,”顾修义抬起他的脸让两人对视:“周末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和朋友出去玩,你要是想去程小姐那里小住,或者回寝室都是可以的。”
纪阮确实很喜欢汉绣的工作室,也喜欢和程子章母女待在一起,他的噩梦就是去到那里之后消失的。
他想了想说:“那我就去学姐那里吧。”
“好,”顾修义笑着摸摸他的脸:“明天走之前我送你过去。”
纪阮注视着顾修义的双眼,努力撑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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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义走后,纪阮每天和程子章一起做刺绣,和韩小林他们去吃饭,但总觉得开心不起来。
心里就像有一块大石头悬着,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摇摇晃晃,给人一种随时要落下来的恐慌感。
一开始,纪阮以为是自己对顾修义产生依赖的缘故,可每晚和顾修义视频聊天也没能缓解这种情绪。
直到顾修义出差的第三天,噩梦又卷土重来。
这一次纪阮总算看到了完整的梦境,并且非常清晰、真实、历历在目。
梦里他被绑在一个黑暗潮湿的地方,手和脚都捆着拇指粗的绳索,全身动弹不得。
他体外机被摘掉了,听不见一切声音,只有冰凉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遍布全身钻进心脏。
心脏因为恐慌跳动得异常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