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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邓空名,他还不够格。
周玉烟走到邓空名面前,眉眼弯弯笑得很温柔,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全不是那回事:“陷害同门的罪责可不小呢,师弟做好被逐出宗门的准备没有?”
邓空名不知道情况怎么会突然反转,只能努力让脑子转动起来,指着新手镯,声嘶力竭地吼道:“那是假的,那是假的,真的已经被你打碎了!我亲眼看到了!”
这个局最重要的就是打碎玉晶手镯,只要手镯碎了,宗主危在旦夕,章卫为安抚人心必须得交出个凶手,届时即便元凌要保周玉烟也定然保不住。可现在,怎么会又凭空多出一个手镯来?
章卫凝聚灵力,手镯周身便立马如降雪般溢出圈圈冷气。这手镯绝不是赝品,可托盘里的手镯碎片也不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玉烟说:“玉晶手镯关系宗主安危,我师尊怎么可能那么愚蠢,就那样将它放在无人值守的库房?”
她清清嗓子,甜甜地喊了声师尊,元凌呆怔一下,立马说:“对,是,没错。”
周玉烟这才继续说下去,“库房里放着的,不过是幻术做出来的赝品,可惜邓师弟看不明白,还借此陷害我。试问真正的手镯就在我身上放着,我何必大费周章弄坏一个赝品?就算真的弄坏,我至于如师弟口中那样,仓皇而逃吗?”
原本用来压倒周玉烟的话,却反过来将邓空名最后一丝希冀打破,他再也无法强撑着镇定,忙跪下向着章卫求饶:“长老,弟子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所以才不小心误会师姐的。”
“误会?师弟未免将自己的罪责算得太轻了。”周玉烟脸上浮现出笑意来。
“欺蒙师长,诬陷同门,甚至是——”
“谋害宗主。”
“师弟觉得这些罪,是误会两字能担下的吗?”
她每说一句话,邓空名的脸色便白一分。
可周玉烟似乎还嫌说得不够多,躬身抱拳朝章卫道:“被诬陷玉烟可以不计较,可邓空名毁坏玉晶手镯,意图谋害宗主之事,却万不可轻易揭过。如若不然,只怕他下次害的便不仅仅是宗主,宗内的长老、弟子,一个也躲不过他的毒手,届时我天辰宗千年来积累的名声、基业,都要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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