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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只鸟雀从他已尘封数年的胸膛里叽叽喳喳地飞出来,翅膀扑棱棱地振动。
枯木卷过夹杂青草气息的春风,雨水、生气、绿芽从他的身体上长出来。
在万物复苏中,他想起自己原来是叫魏闻秋。
他将这三个字在舌尖辗转,妄想再深入地窥探出什么来。
魏闻秋将男人的帽子拽出来,再拍一拍。
男人体温高,对他来说是烫的。
他凑过去,先伸指尖触碰,紧接着俯下身,用带茧的大掌十分怜惜地自上而下抚摸那张脸。
好烫,手却不愿松开。
真傻,他想,我哪里是要吃了你?
那些分明是你被欺负了,是被啃咬亲吻留下的痕迹。
这么大了,怎么连这个也不明白呢?
石晏和鬼共处一室地生活了。
他想,估计长久的低烧真是把他的脑袋也一起烧坏了。
尽管过于离谱,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家里真的进了鬼。
鬼为石晏打扫他上班来不及收拾的家,给他做热腾腾的好吃饭菜。
鬼似乎不希望他这样日夜操劳着外出上班,热心地往他被窝里塞了许多超大面额的钞票。
掀开被子时,石晏吓了一跳又一跳。他哆嗦着将那些印有天文数字的高额钞票从被窝里拾出来,又从枕头下嗖地抽出一片巨大彩色纸糊别墅。
石晏将钱和房摞在一起,面色苍白地双手捧起来,无比虔诚。
他先是客气地道谢:“真的十分感谢。”
然后才小心说:“…我想我可能暂时还用不上这些。因为这个银行我去不了,它属于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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